马以后也赶紧帮忙做事。 程灵道:“大姐,你别收拾了,去垒个灶,看看木炭有没有湿。尽快烧一罐子热水,药包里有干姜,多放些,咱们都喝一碗。” 还好她之前在药铺里除了虱子药,各种常用药物也都买了些。 在这种艰难的路途中,药物的重要性丝毫不比食物差。 程大妮听了吩咐连忙去做,程二妮看了一眼程大妮,又看了一眼靠坐在墙边,明显十分虚弱的萧蛮,就期期艾艾地往程灵身边挤。 程灵在安抚屋檐下的马儿,小庙很小,屋檐也小,不可能容得下五匹马,马儿们难免也还是要淋些雨。 一路负重的枣红马和棕马更是十分疲劳,程灵挨个地搂了搂它们,又给它们喂食了奶片糖,最后一咬牙,将棕马和枣红马又牵进了小庙里头。 穆三娘吐口气道:“是该将它们带进来,这一路上苦了它们了。” 程灵应了声,说:“姜汤也给这些伙计们都喂一喂,等会儿再多烧两罐水。” 穆三娘整理东西,清点物资,利索地应了声:“对的很!” 这时候,磨蹭了许久的程二妮终于挨到了程灵身边,低声说道:“灵哥儿,我……” 程灵看着她,等她下文。 “我……”程二妮咬了咬嘴唇,总算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我错了,灵哥儿,对不起,我之前不该,不该胡乱迁怒的。有恩报恩,你是对的,我……” 她有点语无伦次,程灵静静听了一会儿,终于回道:“二姐,你不该向我道歉。” 程灵没有说什么——救萧蛮这件事确实是牵连到了其他人,这类的话。 她也没有对程二妮说,我理解你,我也很抱歉等等言语,说这些都没有太多意义。 事实就是,他们现在被牵在一条绳上,坐在一条船上,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牵连到另外的人。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累赘,但每一个人也都同样会是别人的助力。 最后程灵只又说了句:“二姐,我们都是不知道前路在哪里的人,许多决定其实很难分辨对错,只能由心而定。”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程二妮的肩膀。 程二妮就在原地怔了片刻,片刻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就微微挺起胸膛,走到了萧蛮身边。 “萧……萧先生,是我错了,对不住你!”程二妮弯下腰,叉手行礼。 她的礼仪姿势不太标准,对萧蛮的称呼也有点不伦不类,但听到她说话以后,萧蛮微微掀开眼睑看了她一眼。 随即萧蛮又闭上眼睛,言语中却并不给她回应。 程二妮就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萧蛮这是什么意思。她咬咬牙,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程灵端了姜汤过来。 新买的粗瓷碗经过先前的波折又摔碎了好几个,现在他们又只剩下五只能用的碗了。 程灵跟穆三娘共用一个碗,给萧蛮单独拿了一个碗。 她端姜汤过来,一边对程二妮说:“你的碗在大姐那里,去喝姜汤吧。” 程二妮连忙走了,程灵就蹲到了萧蛮身边,将姜汤端到他面前说:“萧兄,喝些汤,驱驱寒。” 萧蛮睁开眼睛道:“她虽然道歉,但我不接受。” 程灵说:“你当然可以不接受,这是你的权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