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儿的人帮忙打捞,他们就指着这点事情吃饭呢,所以他们给自己起名叫飞鱼派!” 温润的表情啊,一言难尽。 飞鱼派什么的,他想起了鲱鱼罐头。 记得有一个超级重口味料理,那就是油炸臭豆腐,沾着鲱鱼罐头的汤汁吃。 “赵家乡是唯一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土地不多,特产也没几个,不过他们那里出匠人,木匠,直接做船只小舟的地方,谁能得罪他们啊?要是搞得他们罢工不干活儿了,谁给造船修舟啊?所以轻易得罪不起。他们叫造船派!” “刘家镇更得罪不起了,那里是本地驻军的家属居住地不说,还是本地历史最久的原住民,有县志为证,他们刘氏是汉高祖兄弟的那一支后人,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的那种,他们还有刘氏私塾,有七八个秀才,三个举人和一个同进士,且都在外为官。他们名义上的人手都是民团,说是为了防止盗匪流寇之类的,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小团伙!” “不是,你这么大一个州府,不是就这么几个村镇什么的吧?”温润觉得这位知府大人略苦逼。 “下官手下五个县,三帮就在府城这里落户,每一个都有上千人手,漕帮就更别提了,上万人都有。”浈水知府提起此事,都要掉眼泪了:“可五个县里,一个知县附郭,剩下的五派,只有刘家镇在府城外,其他的四家,分别在四个县的管辖范围内,都是当地的一霸,大户!” “这么说,当地的衙门,很疲软啊?”温润明白了,这人给他吐苦水,说得这么可怜兮兮,肯定有他的目的,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温润直接就想到了一个“罪名”,那就是当地的官府,是不是在民间没有威信? “不是啊,衙门也不能不讲道理,总不能跟他们似的,能言善辩,还滑不留手。”这位知府大人,眼巴巴的看着温润:“下官听说大人,与黑道魁首有点交情?那个三帮五派,多多少少都有点道上人的影子,能不能,能不能帮忙通个气啊?别让他们这么闹了,再闹下去,朝廷可能会真的对他们忍无可忍,那个时候,一旦军队围剿,血流成河,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啊!有的祖坟都在这里,真的要株连九族,挖坟掘墓,谁也讨不了好。” 当然,温润明白,这位知府大人没说的是,到了那个地步,他这个知府大人,也得不了好。 可如果他一直这么忍气吞声,那就不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了。 哪怕是一个县令都不可能这么忍耐下去,何况是知府大人了,而且温润听京里头派来的吏部的员外郎说过,这浈水府别看知府笑眯眯,软绵绵的,实际上这人是个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家伙。 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一个复杂的地方,当了六年的知府。 他很会做人的,也手段圆滑,在这里任职了六年之久,各方平衡玩的不错。 就是心眼儿太多了,太子殿下他不敢去巴结,也巴结不上,他最多是去请安问好一下,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因为王珺带着太子殿下,跟当地的水军将官,在一起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他就只好抓住了温润这个钦差大臣诉苦,并且看温润面嫩,又有跟黑道魁首交情不错的传说,他就打了这个主意。 “你这是要我,一个钦差大臣,跟一群类似落草为寇的草莽之辈,或者是当地的无赖刁民,谈一谈?”温润真是哭笑不得:“我还没见这里的官员,先见了这里的地皮流氓们?” 这话说出去,他还能有好吗? “那能不能帮忙递个话什么的?这么闹下去,下官这心里可真的是要发火了,实在不行,就真的动手……。”这是最后的办法,这些人闹腾的太不像话,他是好话说尽了,也送了不少的礼物,甚至给他们争取了最好的待遇,赋税什么的也没多收,还想怎么样呢? 他是听说那些帮派说了算的人,都是在道上混过的,以当地的那些村子为基础,组织起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势力,还自诩是道上人。 要不是事关重大,他真的想请兵营的人围剿了。 “我考虑一下吧。”温润能怎么说?这人够苦逼的了。 随后温润就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莲花坳,南宫易还在莲花坳呢,结果南宫易的回信很快。 温润两天之后就接到了他的回信。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离开浈水府,因为这个时候下了雨,路况不太好,他们也不敢冒着秋雨出行。 南宫易告诉温润,这里的什么三帮五派,除了漕帮,其他的都上不得台面,而且说是三帮五派,实际上,每一个组织的背后都有漕帮的影子。 如果当地只有漕帮在,那么官府肯定是八百只眼睛盯着漕帮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