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事儿,滇南王的脸色也维持不住原状了:“陈镇!我好歹是你姐夫。” 这么私密的事情,拿到这么多人的面前来说,害臊不害臊? 滇南王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害臊了。 “你给我提亲,有经过我同意吗?还是经过了皇上的允许?”陈旭十分嘲讽的道:“跟我舅父商量了吗?” 温润注意到,从始至终,陈旭一个“父亲”或者是“父王”都没叫,都是“你”、“你”、“你”的这么称呼,连个“您”都没尊称过。 可见这父子关系有多么的恶劣。 而且毫不客气的说,滇南王在滇南,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不是说滇南王在滇南,是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哎呀,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可见心里有多厌烦这个生身父亲。 “对!我大外甥的亲事,自己做主,你给我滚一边去。”陈镇不仅丢了个骨头出去敲打了滇南王的头,现在又抄起来一个竹筒饭,这玩意儿跟骨头比,也没轻多少。 “我们老王家的女孩子,不是那么好娶的,而且皇上可是……。”王珺刚说到这里,张三儿又一次,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快!大将军,老爷!诸位贵客,皇上驾到!” 一时间,整个大将军府都震动了。 因为是私下来大将军府的,皇上不欲大张旗鼓,因命轻车简行,将那骑驾卤簿中前列铙歌鼓乐尽去,只得大铜角八,小铜角八,金口号角八,云锣二,龙篴二,平篴二,铜鼓四,金二,铜点二,铜钹二,行鼓二,蒙古角二。 次御仗、金龙旗,五色龙纛等,及要紧的赤龙团扇、双龙黄团扇、豹尾枪十,弓矢仪刀,九龙曲柄黄华盖皆是不能免的,点数起来就需得上百人,因此即便一再说减省,却仍浩浩荡荡在龙辇前排出了几里地去。 就不用说随行的御前侍卫营,与随驾在后面长龙般的官员车马了。 哪怕是出个宫,只是在内城,去大将军府,也得这么多人的阵仗。 要不怎么说,皇帝出行,地动山摇呢。 皇上一年四季也出宫不了一次,上次出宫,还是皇后娘娘仙去,皇上出宫去了国丈家,也就是承恩公府,跟老丈人一家坐了半天,聊了聊天,才回了宫。 这次却是来了大将军府。 而且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别说滇南王目瞪口呆,其他人同样没缓过神来。 老王家这乔迁宴举办的真够刺激,不止阁老异姓王来了,皇上还御驾亲临了! 就这些东西和人手,分分钟填满了半个大将军府,御前侍卫站满了各个门口,禁军将整个大将军府都给围住了。 可怜温润叹了口气:“走吧,诸位,甭管是谁,先迎接圣驾吧。” 心里却想的是:都来凑什么热闹啊? 就算是轻车简从,那也不少人了。 刚到大将军府的大门口,御驾就停了下来,但是前面开路的人一脸抽抽着回禀皇上:“前头有点乱啊陛下,滇南王新娶的侧妃,被人丢出府门,正在那里堆作一团,都是女眷。” 禁军副统领有些为难,这里多数都是男人,只有皇上的御驾里,有宫女。 “滇南王府侧妃娘娘?”皇上冷哼一声:“朕怎么不记得,礼部有上折子,说滇南王府立侧妃之事?” 禁军副统领有点傻眼。 “以冲撞圣驾的名义,将这些女人们,都丢进刑部大牢,秋后判决,充军!”女人充军能干什么? 禁军副统领只好硬着头皮让人将那些叫骂不休的女人全都抓起来,丢去了刑部大牢。 女人入了牢房……那下场,不想也罢。 将闲杂人等都弄走,清理了场地之后,王珺跟温润也带着众人出了大门。 圣驾亲临,就算是简单的仪仗,也够让人看的眼花,就在王珺跟温润他们要跪地迎接的时候,牛公公就扯开了嗓子:“万岁有旨,免礼!” 最后两个字拉长音,大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