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数寒风吹来,单膝跪地,“回皇上,偏殿梁柱上放了一个花瓶,花瓶不可能无故掉落,奴才猜测,应该是有人拿根长竿把花瓶捅了下来。” “在周围墙角,发现了一粒拇指大的铁珠,从偏僻角落里也找到了一把弹弓,花瓶并未是落地时才碎的,而是在半空就被人用弹弓打中,碎片四溅,更加容易伤人。” “花瓶要是坠落到地上摔碎,碎片溅起不了多高,如在半空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刚出屋,那一瞬间的迸溅,足以将人毁的面目全非。” 康熙听完,背负在身后的手,越加捏紧了拳头,“人抓住没有?” 鄂伦岱低头,“从前殿井中,打捞出了两具身穿太监服尸体,奴才还在继续往下查。” “明面上继续查,暗地里去抓两个小太监,让他们招供签字画押,指认惠妃。”康熙转了一下大拇指带的玉扳指,平静道。 惠妃以为毁了证据就行了,查无可查,最后会不了了之。 伤了他一直护着的小姑娘,怎能这般罢休! 他是皇上,要定一个人罪,无比简单! 鄂伦岱瞳孔微缩。 “下去办。” 皇上蕴含浓重威压的一眼看来,他头皮发麻,深深叩首,“奴才遵命。” …… 数日后,惠妃看着摆在面前的人证物证,简直要疯了。 没错,事情是她做的,证据却不是这,这分明是伪造的,是蓄意的陷害! “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惠妃大喊道。 明黄色龙靴踏了进来,进来一道深沉莫测的身影。 “皇上,嫔妾是无辜的。”惠妃忙扑过去想要求情,被御前侍卫拦下来。 康熙缓缓道:“人证物证俱在,惠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惠妃抬头迎上皇上锐利森冷如剑的目光,那一刻福至心灵,一切都明白了。 皇上认定是她做的,她纵然毁了证据,也是完全无用功,人证物证伪造就是了。 她惨笑瘫在地上,“真是没想到啊!” 算计来算计去,自己栽了进去。 “嫔妾就想问一句,几十年的同床共枕,在皇上眼里是什么?” 康熙目光冰冷。 惠妃的心一点点沉至谷底,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此刻嫔妾说再多,皇上也不会听得吧。” “可嫔妾仍要开口,宓妃有祸国之相,皇上您想想,自她进宫后后宫不宁,朝廷动荡!”声声泣血。 康熙喜怒不形于色,摆了摆手,一名太监小心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只放了两物,一个是红色塞子的小瓷瓶,一个是一条白绫。 惠妃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是要赐死她。 就因为她对宓妃下手!皇上便要赐死一位高位妃嫔!完全不顾会有什么影响。 康熙背负着手,向外走去,“惠妃谋害宓妃,事发败露,于深夜自缢。” “不!”惠妃瞪大了眼。 “惠妃娘娘,得罪了,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留下的四名太监告罪一声。 将白绫甩到梁上打上结,把挣扎的惠妃,头穿过那白绫,然后松手。 惠妃双手抓住脖子下的白绫,踢着脚挣扎着,浓郁的窒息感袭来,头脑晕眩。 之前做的一幕幕画面在脑中闪过。 扣心自问,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会与宓妃过不去吗? 不会,宜妃的淡然、德妃的避让,荣妃的不争,原来她这个四妃之首,才是最蠢得一个! 最后画面定格,胤禔,她的胤禔! 希望她的死,能平息皇上的怒火,不要牵连到胤禔。 一切都是她的错! 四名太监等了一会儿,见惠妃不在挣扎了,上前伸指试探了一下鼻息,确定是真的死了,悄无声息离开。 王婉儿得到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心中滋味略复杂,惠妃啊,就这么死了! 那一世,惠妃最后虽风光不在,仍活的好好的。 对于当日的场景,她还是有些惊的,要不是往前走了那几步,就不是身上受伤了,而是毁了面容。 虽能用凝玉膏,可那膈应人的样子,想想就不能忍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