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陈念安对梁越的缅怀,她摸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在泪眼朦胧中也看不清到底是谁打来了,只是下意识地按了下那跳动的绿色。 “嫂子,夜深了,当心着凉。” 暗哑压低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陈念安如惊弓之鸟般坐起来,透过栏杆,她看到了露台下的那一抹挺拔身影。 是梁铮。 她哭糊涂了,竟以为是梁越 “好,谢谢小铮提醒,我这就进去。” 陈念安慌乱擦掉脸上冰凉的残泪,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哭腔。 却不知道自己起伏的声音在梁铮听来是多么的蛊人,就连宽大西装滑落时露出的瘦削肩头,因尴尬而绻缩起来的脚趾对年轻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视觉刺激。 “我让阿娟给你端了杯热牛奶,喝完再睡吧,晚餐也没见你怎么吃,当心身体。” “嗯。”本文后续将在po18 b v.co m更新 刚哭过心灵总是更脆弱些的,陈念安用手捂着沉闷的脑门,乖得像个小女孩,倒不像个长辈了。 陈念安喝过阿娟送过来的温牛奶,漱口后躺到床上也不过才十一点。 她怕失去了丈夫的陪伴后她会彻夜难眠,于是裹了丈夫的西服,睡在了丈夫的那一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秀丽的眉颦蹙着,忧郁萦绕着她的眉眼始终挥之不去。 十二点半,整个梁宅都陷入了沉睡,安静地在雨雾里融化,融成一滩黏糊的奶油,翌日清晨再重新堆砌成清秀典雅的英式小洋楼。 佣人今晚没有把走廊尽头的窗户关严实,偶有尖细呼啸的风声席卷而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徘徊。 走廊墙壁贴着素雅的墙纸,上面挂着的精心装裱的画作在慌神之间折射出诡异的微光,不知道是装裱的金属材质,还是画上栩栩如生的眼睛造成的。 画作上突然映了半个人影,一晃又消失了,接着出现在另一幅画作上。 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这梁家的二公子在走廊悄声走动着。 房子大了就有这么一点不好,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于瞬间寒毛直竖,尤其是这种住了几代人的老房子,惊悚气氛直接拉满了。 梁夫人睡得浅,不喜佣人大晚上”嗒嗒嗒”地往主楼上走动,特意另起了一栋佣人楼,佣人们谨记于心,除了拉铃响起,谁也不会扫主人家的兴贸然前往。 西服、枕头,甚至是梁越睡过的床铺都残留着他的气息,在那满是安全感的熟悉气味的重重包裹下,沉睡着的陈念安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