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黏腻的汗,贺望星想洗澡但人又犯懒,索性只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再套了件外套下楼。 贺松年在厨房热粥,近些年他鲜少下厨,但这些简单的还是会捣鼓的,自从父母过世后,家里都是他和贺知屿轮流做饭,只不过大哥千好万好,就是厨艺不及贺知屿那个家伙。 “怎么下来了?” “躺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贺望星凑到贺松年旁边,探着脑袋看他忙碌。 他洗好碗,盛好粥,交给贺望星一只,“去吃吧。” “就这个啊……”饿了一天且生着病,贺望星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这清清淡淡干干净净的白粥看着也着实是太过乏味,不免有些失望。 贺松年失笑,“小妹跟着大哥吃苦了。” 贺望星捧着碗去了餐厅,埋头扒拉时瞥见贺松年开了一罐肉松递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寡淡的白粥瞬间有了滋味。 “真是个小馋猫,一看到好吃的就起劲。”贺松年揉了把她的头发,在她对面坐下。 贺望星不否认自己的贪吃本质,挖了一大勺到碗里,剩下的还给了大哥,“谢谢大哥,你真好,最喜欢你了。” “你知道就好。”贺松年已经习惯了贺望星时不时的油嘴滑舌,盖好肉松罐盖放到一旁,自顾自地喝粥。 贺望星悄悄地观察他的反应,一切如常。 她假借这样的机会说出的喜欢都不如以往那么坦然自若,带着不会轻易被发现的窃喜,以及万一被看出端倪的紧张。 “盯着我做什么?”贺松年喝完粥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乌黑的眼珠转一圈,莫名的心虚,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 “又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贺望星有点莫名。 “想要什么就赶紧说,我今晚的飞机。”贺松年一手撑着下巴看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贺望星坐直身子,皱眉控诉,“你昨晚才回来!” “我厚着脸皮忙里偷闲回来的,再不回去高姐可能会来追杀我。” 贺望星顿时泄了气,对于高姐她还是有点怂。 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只问贺松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也可能过年才回来。” 现在才十月份,还有好久,贺望星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我尽量早一点。” 以前家里缺钱是没办法,但现在稳定下来了他又无法脱身,每天都忙于奔波,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却无法陪伴他最想见到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