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起身去上朝,又叫纤细手指揪住衣袖。 “舍不得朕走?”里头天子问。 两宫女脸都红透了,皇贵妃这样的尤物,甭说是陛下,就是她们见了也面红耳赤,这一时半会儿估摸着难出来,她们退到门边等传唤。 姜雪甄拥紧被,艰涩道,“你叫他们杀的人是白莲教左护法徐洪,他们埋伏在热河行宫,是想刺杀你,推翻朝廷。” 天子眼觑起,徐洪潜藏在热河行宫这么久,在端阳节装神弄鬼放鹦鹉,妄图让那些大臣听到,使他丧失臣心,这计谋失败后,又掳劫姜雪甄。 早前他只以为周太后那只会说话的鹦鹉是李景崇养的,眼下看,这周家也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了,周婉儿应当是被白莲教救走了。 一个旁门左道,几次三番刺杀他,现今还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他即便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些混账东西蹬鼻子上脸。 天子手覆到那雪软手背上,“你知道关心朕了,昨夜你也没拒绝朕。” 这大半年以来,他们每次同房都不见她情愿,昨夜她异常柔顺,还主动往他怀里靠,让他振奋不已,难免就过头了,她这身子着实是纸糊的,经不住力,哭了小半宿,反倒让他更舍不下人。 姜雪甄手往被里缩,不欲跟他说话了。 天子拉住她问,“朕今晚能不能过来?” 姜雪甄听着话眼底泛酸,细声细气道,“……我想休息。” “休息到什么时候?”天子追着问。 这种事她越不想便越避不开,他就像头饿狼,尝到鲜了就更不肯放手,她抵触到最后,最终只会惹怒他,然后再回到以前,她捞不到半点好,还身子遭罪。 姜雪甄紧抿着唇,轻声说,“你政务繁忙,不能总在我这里拖延,可不可以每月休沐日……” “不行,”天子一口回绝,每个月休沐只有三天,上旬中旬下旬各一天,一个月只有三天能与她亲近,他娶了老婆还做和尚,谁能忍。 姜雪甄咬紧牙,脸色很差劲。 她昨晚迁就只是怕自己不愿会被强迫,只要不让他如意,他翻脸起来能百般羞辱,那种滋味她不想再尝,她试着接受,可他想要更多。 天子琢磨出来,再如何昨晚她也受了惊吓,他只顾着一头热把她给疏忽了,她素来心思叫人难猜,昨晚上那般温顺,肯定是喜欢被他疼的,就是以她的性子也说不出口,再加上他腻歪的过了,她再喜欢也受不住。 天子稍微妥协道,“每三日朕过来一回,你若不同意,朕照样每晚都来。” 姜雪甄脸白的很,没吱声。 天子坐回去,好声好气的哄着她,“以后只要你难受,朕便点到为止。” 回头他再多学学那些指法,不然他再多看看除了指法以外的法子,那些器具他断不准她用,但只要他自个儿能让她舒服了,便不存在难受。 姜雪甄道,“五日。” 天子冷下脸,“跟朕讨价还价,朕惯的你。” 姜雪甄虽有嫌烦,还是捂着褥子慢吞吞起身,唇吻到那薄唇上,就被他一把抱紧,狠狠亲了一阵,他随即恼怒,“五日就五日,朕一再纵容你,你不准再动跑的心思,否则,朕便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他说完便挥袖离去。 姜雪甄轻吐着气躺倒,眼一闭睡了过去。 -- 今儿早朝,天子火气大的底下大臣都看得出,那新造的银票和铜钱陆陆续续逐级下发,耗费了不少人力,自有大臣提出停止发行银票和铜钱,糟了天子一顿喝斥,火气全发到他头上,吓得其余大臣都不敢再说银票和铜钱。 早朝过后,天子在四知书屋理政,快晌午时,张泉进门,与他禀报昨晚审讯那些白莲教徒,白莲教有个新封的圣女就叫婉儿,与那白莲教主出双入对,俨然是一对夫妻。 天子嗤地一笑,正想讥讽两句。 魏宏达突然进门急道,“陛下,许大人有要事求见您。” 天子让许勇入门,许勇面有急色,撩摆跪地道,“陛下,微臣派去的人已将裴佥事接回京,裴佥事在青州受了重伤,微臣的人也在青州折了大半,青州白莲教已然成势,据裴佥事所说,那青州当地的靖海卫所已与白莲教勾结在一起,整个青州目下已被白莲教据为己有。” 作者有话说: 对不住对不住,最近实在太忙了,家里要拆迁,再加上工作上的事情,所以特别忙,真的很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这章也有小红包,么么!早点睡,今晚没二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