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其他人表现的都过于冷漠,霍旭寅对霍邵哲甚至没有过问这些年经历的任何事,只是把注意放在洛洋身上,不断的关心,态度温和的有一些讨好。 洛洋不知该怎么回应这种好意,心虚的瞟着一旁的霍邵哲,心情一时之间有些复杂,隐秘的透露着些许的抗拒和厌恶,霍邵哲的恶劣叫他不喜,霍旭寅明显的偏袒也让他消受不起。 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汇集在一处,在洛洋看来就像是给他上了一道枷锁,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挣脱束缚…… 过分的压抑和到了极限的忍耐,叫洛洋在午饭结束便想离开,可谁都没有开口,就是原本那么抗拒归来的霍邵哲,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洛洋不敢直白的询问,一是怕霍邵哲发难,也怕两位长辈发现端倪,若是刨根问底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将谎话说的顺溜。 好在霍邵哲离了餐桌就钻进了房间,客厅就只剩洛洋一人默默的坐在一旁,带着自我安慰的在心里数着秒。 他刻意忽视不远处的温婉,努力将自己放在安全的位置,降低被询问的可能性,可这一趟终究不会那么容易,温婉到底还是在他旁边坐下,问出了洛洋不愿面对的问题:“洋洋,你告诉阿姨,你和阿哲在一起是不是不开心啊,还是阿哲欺负你了?” “没有的,没有欺负我。”洛洋低垂着眼睑不敢与她对视。 “我知道,是我们委屈你了,可是阿姨没办法,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阿姨相信你,只相信你,那小子……就当那小子发了疯,你别怪他,想要什么就和我们说,叔叔阿姨一定帮你。” 洛洋的心一沉,顿时无话可说。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就连责怪的机会和资格都不给他,洛洋别无他法,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没错,只怪他自己,错在懦弱的说不出一个“不”。 “我不怪他……”洛洋的心跳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心虚和慌张瞬间都化为乌有,他无力的回应着温婉,眼前浮现的就是那道沉重的“锁”。 往后洛洋也没听清她继续说了什么,只知道那语气,应该是开心的。 洛洋仿佛瞬间就回到了从前,母亲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包容又最自私的人,温婉对霍邵哲实在太好,好到洛洋每次记恨霍邵哲都要用尽全力才不带上温婉。 就像那时,洛洋被推下楼梯,缓过神便是崩溃的大哭,惊动了在场或不在场的所有人,悲伤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些麻木,泪腺酸胀疼痛,可洛洋还是拼命的哭,他是想要更多的同情和怜惜,他也想要偏爱。 那天霍旭寅和温婉都来了,洛洋躲在角落看着他们满脸的怒意,心底是恶劣的愉快,他以为他会看到的,会看到霍邵哲被责备,被所有人赋予不善的目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