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竟我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夫君心里肯定有怨气,罚肯定是要罚的,兴许会如牛氏去城里做工的心愿,把她送到城里去,以后见不着面,也不用担心她再使坏。” “真的?”孟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在她看来,送牛氏去城里做工,完全是便宜她的做法,根本不是惩罚:“这、这不能吧?” 桑叶肯定的点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牛氏是弟妹,就算看在三弟的面子上,夫君也不会太过苛责,只是夫君怕会顾忌弟妹以后又来害我,就想法子把她安排到城里去,等弟妹的日子好过了,大概就不会再鬼迷心窍,生出那些腌臜的心思了,就是三弟……” 说到这里,桑叶似乎有些苦恼:“把弟妹一个人送去城里,就留三弟一个人在村子里也不妥当,可是把三弟也送去吧,又怕村子里有人说闲话,以为夫君容不下三弟。” 孟氏一听,急道:“不会的,只要我们两个老的在,就不会有人说闲话,到时候就说是我跟你爹的主意,阿凛只是帮忙牵个线,外人就是知道了,也只会说阿凛重情义。” 发生了造谣这件事,孟氏也意识到再让大儿媳妇和牛氏在一个村子里,哪怕没有住在一起,今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她也发自内心的觉得,两个儿媳妇还是分开的好,她也不用担心牛氏再使坏,以后的日子都能清静些。 桑叶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娘这句话,我跟夫君就都放心了!只要三弟愿意,等年后夫君就去城里瞧瞧,看能不能帮三弟和弟妹安排一份活计。这样他们有正事做,兴许也能像二弟和二弟妹那样幡然醒悟,把自己的小家给撑起来。” 作为一个母亲,哪怕对不成器的儿子痛恨到了极点,也是希望他们好的。孟氏自然无比希望小儿子两口子能像二儿子两口子那样变好,如今听了大儿媳妇的话,不禁憧憬道:“要是真能改好就好了……” 说罢,她看着处处宽厚的大儿媳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换作别人遇到这种事,怕是早就闹个天翻地覆了,她没有跟牛氏计较不说,还处处为三儿子着想,有这样的媳妇,是他们老郑家的福气啊! 桑叶不知道孟氏心里的想法,为自己这个小小的谎言冒出了一丢丢的愧疚,不过这点愧疚跟自身的安危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三房两口子是个大隐患,跟这两个人生活在一个村子,鬼知道会不会又发生些什么。如今自家男人愿意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丢到他们渴望去的城里,虽然做的活计比义庄还要艰难,但是如果真能改过自新,并不是没有更好的出路。 她更加清楚,要是让婆婆知道大儿子要把小儿子两口子丢到矿场那种地方,就算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怕也是难受的很。与其这样,倒不如瞒着她老人家,左右不会要了那两口子的命! 回到家里,孟氏就烧了一锅热水,嘱咐桑叶泡泡脚驱驱寒气,就连多花姐弟几个也乖乖的拿出了自己的小脚盆。 泡完脚,桑叶有些发冷的身子变得暖烘烘的,整个人舒坦极了。又喝了一碗早上煨在火炉上的鸡汤,见没有别的事干,她索性窝到了床上,等自家男人回来告诉她处置的结果。 只是没有等到人回来,她就迷迷糊糊的歪在床头睡着了。 等郑凛处置完牛氏回来,顺着孟氏的话找回房间,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的上半身歪歪扭扭的靠在床头,似乎下一瞬就要掉下床来,惊得他险些心脏跟着跳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去,将媳妇儿的上半身扶稳,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这个过程中,桑叶并没有醒过来。郑凛索性把她的衣服脱了盖上被子,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钻到被窝里,抱着媳妇儿打算睡个回笼觉。 一大早爬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又在地上跪了那么久,郑凛确实也有些累了。如今怀里抱着媳妇儿,又是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不一会儿,他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昨晚睡的好,这一觉夫妻俩睡的不是特别沉。等桑叶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黑。她一动,郑凛也醒了过来,瞅了窗外一眼,见时间还早,罕见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赖床。 桑叶着急知道对牛氏的处置,就伸手推了推男人:“族长有惩罚牛氏吗?是怎么惩罚的?” 郑凛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眼睛依然是闭着的:“惩罚了,让她每天来在祠门前跪一个时辰,连续跪满一个月。” 桑叶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惩罚不轻也不重,主要是这么一跪就彻底定下了牛氏的罪责,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些,她又问道:“那胡氏呢,她有被罚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