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点点头,把那副小像的事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说完后,就对上妻子揶揄的目光。 他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严肃着脸问:“小像上的你,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你该知道女子的小像不轻易外传,如果不是你让人所画以作留念,那画你之人又是怀着何种心思画的你?” 桑叶被问住了,拼命的回想着自己当年究竟有没有让人给自己作小像,想来想去得到的只有“没有”这一个答案!不过,如果是在她过来前,原身让人所画却是有可能。 毕竟她是在原身不满十五岁的时候从这具身体上活过来的,那副小像又恰好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她确定没有让人给自己画过小像,那几年也没有谁对她示过好,她觉得画原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借尸还魂这种事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桑叶故作苦恼的摇了摇头,对丈夫说道:“我确定我没有让人给我画小像,十四岁的时候我就随姑娘嫁到了王府,跟随姑娘出入过许多场合,如果有人想对姑娘或是王府做什么,把我的画像画了出来倒是很有可能。” 郑凛听完,倒是没有怀疑,默默地思索着那副小像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头,桑叶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它:“别怪是谁画的,又在算计什么,左右我现在是个死人,跟过往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你就不用在意这些了。就算哪天那些人追查到我,要的不过是桓儿罢了,以冯伦的本事,在那些人找过来前,他肯定能把桓儿藏好,不让任何人找到。” 她始终觉得,拿自己小像的人让灵到处找她,就是想得到桓儿的下落赶尽杀绝。换作以前她肯定提心吊胆的带着桓儿再次离开,可是现在她不担心了。 “嗯,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不会在意这些了。” 郑凛紧紧地抱着妻子,嘴上赞同她的话,心里的想法却完全相反。直觉告诉他那人让灵四处找人,就是冲着妻子本人来的。至于目的,除了男人对女人的执念,他想不出其他。 桑叶以为丈夫真的放下了,心底一松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别胡思乱想了,快些睡吧,明天还要早些起来帮我烧饭呢!” 郑凛回过神来,抱着妻子的手一只收紧,另一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睡吧,为夫抱着你睡。” “好!”桑叶闭着眼睛点了点,脑袋在丈夫的颈窝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沉沉的睡去。 看着妻子安然的睡颜,郑凛珍之重之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 吃过早饭,郑凛果然出去打听消息了。作为一个灵,探听这种消息对他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桑叶迫不及待的问,事关妹妹的终身幸福,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郑凛喝下一大杯水,在妻子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打听清楚了,年岁相貌与月娘很匹配,就是人有些木讷,这里也有些迂腐。”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桑叶皱了皱眉,觉得这个人不大合适妹妹:“月娘的性子你也知道,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要是再嫁个木讷又迂腐的丈夫,以后想吵架都吵不起来,这也太没意思了。” 郑凛有些懵,不是很理解妻子的话:“吵架吵不起来不是很好?为夫看他们很合适,郑聪性子温顺,月娘的性子也好,不用担心夫妻失和。” 桑叶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夫妻不吵架,关系就不会失和?冷暴力知道不,比吵架打架还让人心凉,要是夫妻之间没有感情,就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那跟自己和自己过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郑凛依然不能理解妻子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过这种时候他只需要乖乖听着就好,于是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副娘子说的都是对的表情。 桑叶也没心思管他是不是真明白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思索着要不要把得来的结果告诉娘。想了想,她索性从匣子里把之前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直接塞到了郑凛的怀里:“你抽空把上面这几个人一并打听清楚吧,我看看有没有更合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