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的痛呼出声,额头上的冷汗都疼了出来。他死死的盯着于有才,年纪小小又被保护的很好,他根本没有见识过同类最丑恶的一面,也不明白于有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着于有才不怀好意的脸,还说自己丢人现眼,娘亲不会要自己,他就知道那番自己听不懂的话一定不是好话。他扭过头没有再看于有才一眼,只拼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的惨叫取悦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 然而,于有才意下来就是想要羞辱自己绑来的“肉票”,哪里肯轻易的放过桓儿。见桓儿还敢无视自己,他又是一脚碾在了桓儿另一个脚踝上,嚣张的叫嚣道:“你叫啊,哭啊,快求你爷爷我啊,你爷爷我要是心情好,没准儿就放你回家了。” “唔——”脚踝处的剧痛让桓儿的小脸儿疼的惨白,他低声的呜咽着,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倔强的不肯让于有才如愿,胳膊被他咬出了深深的血印。 “有种、有种你就打死我,我娘、我娘会为我报仇,她、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桓儿不肯哭痛,又忍不住痛,他仇恨的盯着于有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桓儿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上面的人。就在于有才脚上的力道再次加大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说发财呀,教训教训就得了,你要是把这孩子弄伤了弄残了,可卖不了好价钱。” 于有才的脸色变了变,尽管不甘心还是移开了脚,抬起头讨好的对上面的女人说道:“多谢花姐提醒,要不然小弟就被这兔崽子气的做下糊涂事了。” 花姐站在上面咯咯笑,声音又娇柔了几分:“你呀,心也太狠了些,这娃子到底是你亲姐姐的外甥,你把他绑来卖就卖了,左右是送他去过好日子,可这样折磨他就叫人害怕,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 于有才明白花姐拐弯抹角的说自己狠毒,心里嗤笑:一个不知道拐卖多少孩子的人,竟然指责他狠毒?可笑! 心里如此想着,他没敢表露出来,一双眼睛恨恨的盯了桓儿一眼,却是没敢再对他动手,继续与上面的花姐虚以为蛇:“花姐心真善,难怪每次都能让这些孩子心甘情愿的跟你走!我呐,也不是心肠歹毒,是我姐做事太过分了,这兔崽子又不老实,我一气之下就没忍住,以后不会再折腾他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好的。”不知道花姐信了还是没信,话里的笑意倒是更浓了:“收拾完了就赶紧上来,杨哥还等着你吃饭呢!” 于有才加入杨哥等人后,还从来没有人吃饭的时候等他。一听花姐的话,他受宠若惊的说道:“就好了就好了,小弟马上就来。” “行,那姐姐我就先走了,你弄好了就赶紧上来。”花姐说完,一路娇笑着离开了。反正话她带到了,下面的人什么时候上来她就管不着了。 等听不到脚步声了,于有才又恶狠狠的瞪着仇视他的桓儿:“小崽子,别怪老子心狠,你要恨就恨于有福那个贱人,本来老子也没想捉你来,谁让你倒霉落单了?呸!” 说罢他又唾了一口,就拎着油灯迅速的顺着木梯爬上去了,然后把木梯抽了上去,“嘭”的一声盖上了木门,还在木门上压了一口大水缸掩人耳目。 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地窖里再次变得阴暗漆黑。闹了这么一场,地上的没有一个醒来,桓儿就知道他们跟自己一样被下了迷药,就是大声喊他们,他们也醒不过来,便没有理会。 慢慢的从冰凉的地上坐起来,一不小心牵扯到受伤的脚踝,桓儿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过了好一会儿,脚踝处的疼痛才减轻了些。 他试探着伸了伸腿,将两只脚落在地上微微使力,发现除了疼痛外并不影响行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开始思考起于有才所说的话来。 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坏人绑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绑他的人会是小哥哥的舅舅!听那恶人的话,他分明是想绑小哥哥,只是小哥哥身边有小姨,他不好下手,就把落单的自己绑来了。 想到这一点,桓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庆幸小哥哥没有被抓住,又觉得自己太倒霉。如果当时他紧紧地拽着大伯母,就不会被坏蛋抓住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脱身逃出去,也不知道娘亲知道自己不见了,会急成什么样子,能不能找到这里来……不,不行,不能光靠娘亲来找他,他得想法子逃出去,不然天大地大,娘亲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只是看着漆黑的,没有任何着力点能攀爬而上的头顶,桓儿沮丧的摇了摇头。 头顶的出口那么高,别说能不能从那里逃上去,就是逃上去了也不可能从那些坏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得想别的法子才行。 任凭桓儿早熟,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慧,到底是个不满六岁的孩子,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倒是肚子饿得咕咕叫,让他十分想念娘亲做的鸡蛋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