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别生气了,仔细伤着手。”桑叶见状连忙捉住了木氏的手,在木氏不解的目光中,淡淡的看向李寡妇,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克夫,骂我是贱种,可是你别忘了,你也被人叫了十多年的‘李寡妇’!” 有些人论起别人的是非头头是道,可是对待自己却仿佛瞎了眼,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毛病一大堆,成为了别人嘴里的笑柄。 听完桑叶反击的话语,原本面露得意、自以为抓到桑家人痛脚的李寡妇像是被掐住了喉管,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桑叶怜悯的看了李寡妇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身对家人们笑道道:“爹娘,早饭给你们送来了,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会儿再干活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桑家人看了眼面色难看的李寡妇,也懒得在理会了,笑着应下来:“好,咱们先吃饭。” 桑树、桑林主动帮妹妹拎起了竹篮和木桶,等桑老实和木氏亲自向向桂花婶儿道谢后,一家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气氛很是温馨。 “呸,自己就是个寡妇,还好意思骂别人是‘克夫的贱种’,这下脸被打肿了吧!” 目睹这一幕的桂花婶儿等人不屑的啐了李寡妇一口,也各自散去了。 寡妇本就是可怜人,李家村大多数人对寡妇没有什么偏见,可是像李寡妇这样的,就另当别论了。 一身狼狈的李寡妇愣愣的坐在地上,许久没有爬起来,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 待桑家人吃完饭,桑叶把碗筷收到竹篮里,拒绝了两个哥哥送她去河边清洗的好意,拎着竹篮和木桶离开了。 李家村是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子,村前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千百年来滋润着这一方土地;在向东十五里的地方,耸立着绵延不绝的山峦,一眼望去颇为壮丽。 桑叶蹲在河边的埠头上,将碗筷洗干净后,就开始用皂角和草木灰清洗那一大桶衣裳。 河水很清,能清楚的看到河底的沙石;不少鱼儿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时不时的跃出水面,吞食着掠过的小飞虫;也有胆大的在桑叶的指缝间来回穿梭,一点也不怕被逮着给油煎了。 除了桑叶,河边没有其他人,只有微风拂过时草木的沙沙声,可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焦急的响了起来:“桑叶姐姐,小槐被坏人挖断了根,它就快死了,你救救它好不好?” 桑叶手一顿,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在周围的草丛里逡巡着,丝毫不觉得诡异或是害怕。 没有人知道,桑叶有一个特异功能:她能毫无障碍的和任何活着的植物进行沟通! 这个异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出现的,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六年来,她能安然的躲过那个地方的重重算计,又带着小豆丁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回到李家村,全是这个特殊能力的功劳。 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也准备把这个秘密永远的藏在心里。 似是回应她一般,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桑叶姐姐,我在你后面,那根长的最长的茅草就是我。” 桑叶闻言,站起身朝着那一丛茂密的茅草走去,很快就发现了那根最长的茅草。 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小茅草,桑叶温声问道:“你刚才说谁快死了?可以再说一遍吗?” 小茅草一听,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小茅草“口中”的小槐是一棵树龄只有一岁的小槐树。小槐树生长在李家村一户农家小院儿的角落里,本来碍不着谁的,可是槐树又称为鬼树,人们认为鬼魂会附在槐树上,长在野外倒是没什么,长在家里却很不吉利。 去年小槐树还小,又长在旮旯里没有人发现,今年开春后,它就窜出老大一截儿,就在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