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睁开眼,道:“这里面可是有你长安乡的人?” 张婴摇了 摇头,道:“当然没有!扶苏阿兄,在你心中我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吗?”他说完抬头,恰好与扶苏“难道你不是吗?”的目光对视上。 张婴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道:“真没有。我绝对秉公处理,绝不徇私枉法。仲父既然怕走漏消息,那么在逐客堂扣押士子们在时,多半不会告诉他们真正的理由。 士子们又敏感偏激,他们很容易惶恐闹事,甚至会误会是不是因为对春令的不同政见而被被仲父扣押,这不是有污仲父的名声吗!还不如交给我!” 嬴政睁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婴,道:“怎么说?” 张婴道:“嘿嘿。反正仲父也没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什么线索,只是想将他们关在一个固定地方,以免被利用传递出消息,阿婴说得可对。” 嬴政眯了眯眼,一针见血道:“对。所以阿婴打算换个名头将他们拘禁起来?他们就能顺从你?” “当然不是拘禁,只是带着他们一起看看大秦田园风光。”张婴眨了眨道,笑眯眯道,“今日逐客堂的辩论也算给了我一个理由。” 扶苏道:“什么理由?” 嬴政却很快反应过来,微微蹙眉,道:“你想利用你之前与士子的争执?不妥,若只是因为争执而强行拉着士子去做事,你会被传出行事霸道、不讲礼数的名声。” 张婴起身,浮夸地行了个大礼,抬头眨了眨眼睛笑道:“能与仲父有类似的霸道名声,实乃阿婴三生有幸。” 嬴政一愣,道:“你小子为达目的还真是……哈哈哈。” 扶苏还欲反对,却被嬴政伸手拦住。 他同意了。 …… …… 自嬴政一行人离开,逐客堂的所有人皆被卫戍军控制。 嫌疑犯提前被带走,直接送去咸阳狱。 近一年曾居住在逐客堂的文士们都被卫戍军找出来,拢共六百余人,因房间不够,只能好几个人窝在一个厢房里等候调查。 士子们自视高人一等,又不知道是审查谋逆的反贼,还以为是之前讨论贵族□□的事情被抓,纷纷愤怒起来,吵闹不休。 当张婴得到嬴政的许可,刚空出手准备处理这事时,恰逢于百将上前汇报一件事。 说之前被张婴怼过的高壮士子,三番两次试图用脑袋去撞墙,高声呜呼哀哉地伸冤,一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模样。 张婴:…… 看来这人之前应该不是针对他,而是脑回路一直都比较离谱。 于百将拱手道:“上卿,可否需要杀鸡儆猴?” “不至于不至于。”张婴哭笑不得地摆摆手,“这样,你先带他们前往安置野人……啊不对,是新长安人的地方,长安乡北区。之后的事务会由我的长史来接手,让这批不事生产的文人,好生看看如今的大秦。” 于百将迟疑了几秒,担忧道:“上卿,那数百士子行为很是冲动莽撞,多半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新长安乡。若是冲撞了某位……” “你放心吧!”张婴轻轻一笑,“他们是士子。” 于百将坚持道:“上卿,士子也是人,也会怒而……” “士子,必尊师重道。”张婴轻轻地补充道。 于百将一愣。 …… 一个时辰后,逐客堂的六百文士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走出上林苑的范围。 据卫戍军一位小将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