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胡亥”。 赵高沉下脸道:“姚郎官,想出决策的咸阳狱官陆任家,此时候在门外。” 姚贾淡定道:“有请,得请进来喝茶。” 赵高冷笑一声,还真将门外候着的咸阳狱官陆任家也唤了进来。 不过陆任家进来之后就是个摆设。 整个厢房之内,赵高和姚贾面无表情,以词句为武器,拼杀得刀光剑影,电闪雷鸣,句句不离“咸阳狱官陆任家”的名字,但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个人。 不过在两人每每即将吵起来时,又默契地戛然而止,片刻后,彼此露出一个假笑。 这时,家仆又传来消息,说是某某郎官求见。 “不见。”姚贾冷漠道。 有了这个打断,赵高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拱手道:“姚郎官,现在是狱官陆任家已经将事办妥。廷尉之前也对狱官陆任家感官不错,你何必擅自做主,不如让李廷尉自……” 赵高还没多说几句软话,家仆再来传递消息,说另外某某的郎官求见。 姚贾再次道:“不见。” 但这一回家仆却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低声道,说是不止一位郎官求见,门庭之外停了不下七八两马车,已经进来也有三四位,并且各个神色焦虑,请都请不走。 姚贾疑惑道:“今日怎么回事?扎堆?” 他起身,先是命家仆将郎官们请去会客厢房坐好,然后决定先送赵高与狱官陆任家离开,再去处理聚集过来的大秦郎官们。 然而当三人走在回廊上时,恰好与步履匆匆的郎官们打了个照面。 找过来的郎官秦吏非常多,直接将赵高、姚贾还有陆任家围在中间,大家一起被迫在厢房外的回廊吹深冬的风。 秦吏们同时开口,神态也格外焦虑: “姚郎官。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乡县竹简怎么会让上卿看见啊!” “这……这些若是真让陛下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啊。” “哎,你们……何必如此,那上卿还是个稚子,稚子无知,顽劣,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何必去惹他呢?” …… 姚贾微微皱起眉,伸手往下压了压,开口道:“先冷静下来,停一停,来个人详细与我说说。” 很快,年级最轻,满脸焦虑的郎官率先走出来,噼里啪啦地说了今日的遭遇。 说今日上卿忽然将丞相府的所有郎官、小吏都召过去整理文书。 他们一边在那儿整理,一边听到丁长史在旁边说,这些文书筛选出来后会由上卿上交给皇帝,问问大秦官府为何有这么多滥竽充数、碌碌无为的秦吏,怪不得政府效率低下,不光要惩罚基层,还要将提拔他们的上官一起拎出来…… 说完之后,郎官苦涩地补充,那里面就有他提拔过的秦吏,这事若是上报给了陛下,可要如何是好啊! 姚贾闻言目瞪口呆。 他没急着开口,面无表 情地示意其他郎官们一个一个继续说。 小半个时辰后,姚贾发现他们来求助的内容大同小异。 总结一句就是:上卿摆烂掀桌子,大家一起倒大霉。 寒风一吹,姚贾被冻得头疼欲裂。 怎么会有这么极限摆烂的操作? 不可能的吧。 但考虑到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