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的监察御史忽然探出头来,似是无意间撞见这一幕。 他只让身旁的小吏出来传话,大意就是: 监察御史已记下刘邦的大名。日后若沛县、或其他地方,再传出你强迫女性,即便女性只是老鸨的消息,他们都会做革职处理。 那小吏说完,便利落地去驾驶马车,风一般地离开。 樊哙整个人都懵了。 短短半个时辰,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倒霉的事。 他气得拳头攥紧,怒道:“大兄!都是这老鸨害的!她以为自己是个甚人物,万人骑千人枕的贱人。回头就去杀了她,大不了落草为寇……” “别别别!”刘邦忽然揽住樊典。 他虽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脸上并未出现担忧、害怕的神色,恰恰相反,他眼底闪烁着精光,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樊哙吓了一跳,喃喃道:“大兄你是不是傻……” 樊哙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邦狠狠的揍了几下,怒骂道:“你这竖子!还好意思说我傻,今日这摆明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 樊哙看着刘邦脸上的伤口,露出不认可的目光,道:“哪里不痛不痒。” “你这竖子!你可曾还记得前几月的巡游车队!之前我还不敢确认,但连监察御史都出来警告我,我就确认了。” 刘邦摸了摸下巴,忽然苦笑,“对啊!料到小福星有背景,但没想到这么强大,还正好双方被撞上。怪不得被折腾一番,小惩大诫。” 樊哙一愣,忽然道:“是陛……” “闭嘴!” 樊哙忍住,急得团团转,道:“大兄,得罪了他们我们跑……” “得罪他们?你我凭什么能得罪他们。”刘邦失笑,“你若陛下,会嫉恨一条狗冲你吠几声吗?我最多是给他们留了个坏印象。这一切只怕是想讨好他们的官吏,比如那个身着羌族衣服的白胖子安排的。” 樊哙:“……”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刘邦两眼放光地看着樊哙,“能知道这条消息,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阿弟,樊典那小子决不能去秦氏卒,绝不能死。我再想想不如先从那白胖子接触……” 樊哙愣了一下,担忧道:“大兄,这,这里我们不认识任何人,没钱没人脉,如何能……” 刘邦哈哈一笑,自信道:“你忘了,我是如何娶妻吕雉?” 樊哙一愣,忽然又有了点信心。 对哦,当初吕公初到沛县,萧何帮忙设宴,要求必须送一千钱贺礼才能进宴会厅。 刘邦那时候无官、无职、无钱,被当地人喝斥是流氓,他在宴会直接骗人说“出一万钱!”,将吕公给惹了出来。 后来也不知大兄是怎么与吕公聊天的,不光安抚了吕公的心,将千金吕雉下嫁给刘邦,还帮忙牵线搭桥,才有了后面的亭长职位。1 …… …… 张婴完全不知道刘邦居然会生出想要向上钻营的心思。 他坐在春兰殿外的小花园。 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喝水的扶苏,苦哈哈地又翻开了一面竹简。 张婴忽然理解小朋友们为啥都期待奶奶外婆来拜访,因为可以不要学习! 他提起笔,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稍显尖利 的声音。 “长公子安好。” 面无胡须的男子伫立在阴影处,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张婴被吓得往后一仰,好在扶苏及时抱住他。 扶苏不咸不淡地看向对方道:“宫中小儿多,易受惊厥,徐将行你日后的步伐可以再重上一些。” 徐将行的瞳孔微微睁大了些,但很快毕恭毕敬道:“长公子所言极是。是将行之前莽撞了,即刻便改。” 张婴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 原来这就是公子寒与扶苏阿兄都提及过的名字,也是一个能令公子如桥闻风丧胆的人,徐将行。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总觉得对方有哪里感觉怪怪的。 但大秦好像是没有宦官制度啊! 而且将行这个官职…… 秦汉两宫里只有皇后身边的内侍总管才会被称为将行,负责掌管皇后宫事。汉后期将官名改为了大长秋。 不是说嬴政没立皇后吗? 难道说仲父是有皇后?这里面有瓜? 扶苏看向徐将行,又道:“不知徐将行找我有何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