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猛地一拍大腿开口道:“我是负责大纲啦,有其他大大捉刀故事哦。” “大大?大纲?” 张婴见扶苏脸上似有别样的期待,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阿兄很喜欢写《禁书》的人?” “文采斐然,所思所想与寻常士子不一样,天马行空又高瞻远虑。” 扶苏缓声感慨道,“这等奇才,流落在野外真是一种损失,但若进入官场说不定也是一种损失。不过我也确实想与这位先生一见。不知阿婴能否引荐?” 张婴都听愣住了。 经过这两年他对嬴政和扶苏的观察,双方不说王不见王,但大到政见,小到吃喝玩乐,张婴能感觉到两者之间的争锋相对……不,这个形容太过了,应该说互相看不顺眼。 张婴一直以为是因为两人性格不同,政见不合,所以才会演变成这样。 但当扶苏不知道作者是嬴政时,他对嬴政的那种推崇、欣赏和喜爱简直是溢于言表。 所以这算什么,类似小学鸡。 因为提前给对方贴了标签,所以只要是你支持的事情,我就得再三观察,百般疑虑,并且要拿放大镜找毛病。 等等。 若是嬴政和扶苏能彼此欣赏,历史会不会更容易转向? “嘿嘿。” 思及此,张婴跳起来拉住嬴政的大拇指,笑得像偷吃了鸡的小狐狸,“阿兄。引荐是不敢,但……作者大大在这里。我先走,阿兄与仲父畅谈人生啊!” 扶苏愕然扭头。 嬴政面容平静地看着他。 张婴见形势不错,小跑拉着赵文急匆匆地往外走,赵文细细打量了一下状况,故作苦笑地退了出去,任由张婴笑眯眯地将门带关上。 他忍不住比了个厉害的手势,轻声道:“小郎君,你,你真的是……” “壮士也,对否?” 张婴搞怪地做了个大力士的手势,然后拉着赵文往外走,“就是没了捉刀的……哎,赵文,你可读过书?” 赵文一愣,道:“略通一二。” 张婴想起历史上对赵高的一些描述,补充道:“对比赵高如何?” 赵文立刻站直身体,自傲道:“互有胜负。” “那好那好!”张婴跳起来拍拍赵文的手肘,“来来来,帮我润色一二。现在是十月中旬,嗯,那时间的就从九月底来设置。赵文别看着,来帮我一起想。” 赵文看了一会,疑惑道:“小郎君,为何有这么多不同的。” “当然是要吸引不同的受众,毕竟名气不够,噱头来凑,反正都是些流言嘛。”张婴一脸淡定,“不管黔首们信不信,总有戳中他们的点。” “……唯。” …… …… 一个月后。 秦始皇二十八年,十一月中旬。 长 安乡以西最近的一处驿站,虽在偏远的山林之间,结构也简陋,但这一处驿站打扫得特别干净。 所以往来的邮、小官吏宁愿绕个远路,也要来这里歇脚。 驿站不远处搭着一个茅草屋,驿卒打扫好驿站,立刻抱着一摞柴火往茅草屋冲,进去后驿卒先将快灭的火盆弄好,再抬头,恰好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老妇人对视上。 驿卒露出笑容,道:“大母起身了,可是舒服了些。” “你哪来的药钱。”老妇人满脸担忧地看着驿卒,“你可是怂恿你阿父把那黄牛给卖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