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这不厉害吗? 军伍为大秦征战沙场,能获得荣耀与爵位。墨家工匠改良器物,增加大秦的农业和税收,为何却得不到推崇呢?” 张婴说得掷地有声。 屋内工师工匠们呼吸一窒,他们面面相觑,都能从彼此眼底看到震惊。 原以为被当着陛下的面夸奖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被小福星给予这么高的评价,甚至还替他们委屈。 这还是他们当工匠来第一次被这样认可。 工匠们心里酸酸涨涨,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们纷纷垂下头,不敢让旁人看见眼底酸涩又激动的泪水。 嬴政闻言一怔,若有所思。 这时,某位文臣忽然上前一步,开玩笑道:“小郎君不能因为拿了矩子令,就对墨家另眼相待啊。你师从的可都是法家。我们法家也很不错呢。” 张婴闻言有些纳闷,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另外一个白须老者忽然慢悠悠地开口道:“非也非也。师从法家,就得为法家?这是什么道理?李廷尉师从荀子,也没见成为儒家啊!同理,小郎君这般拥有大爱,关心黎民百姓的人,分明更适合我们儒家。” 张婴:??? 这时,又有一位郎官支棱起来,高声道:“对天下黎明有大爱的分明是我们墨家的宗旨,小郎君拿了我们墨家的矩子令,为我们墨家说话合情合理!” 张婴:…… 有毒吗你们?这个时候搞什么学阀纷争啊! 好在嬴政并没有被这些人带偏,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轻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张婴抬头看嬴政,却只能看见对方认真打量织布机和工匠的目光。 …… 张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能动摇嬴政一点是一点,来日方长。 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羌族和羊毛衣上。 此时,文臣们已经整合好羊毛,羊毛线、再到羊毛布匹之间的换算方式。 大秦的目前最基础物价来,正常来说,一匹布是可以换十二钱,一石粮食可以换三十五钱,也就是说,三匹布大概可以换一石粮食。 文臣们两厢一合计,已经算出以怎样的价格压榨,不,购买羌族的羊毛,大秦能够利益最大化。 三十匹羊毛布,可以换一石粮食。 众文臣算完,自己都呆了:…… 一下子翻了十倍! “怎么才十倍!你们怎么算的?” 张婴一脸懵逼地看着文臣们,“你们为何只算羌族卖羊毛过来?羌族那边很冷的,我们这边制作的羊毛衣不比那什么皮袄子轻便?就算不彻底替代皮袄子,也会成为他们一年四季的必需品啊。 当我们的羊毛衣卖给羌族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要拿羊毛、羊肉或者其他东西来换。这么一算,怎么可能才十倍?” 嬴政瞳孔一缩:…… 朝臣们一个个面部潮红,呼吸开始急促。 某个武将甚至激动地猛地抽出青铜剑,然后又猛地塞进去,循环发出“咔嚓”“咔嚓”声。 “啊啊啊!狡诈商贾。”某个文臣忽然尖叫一声,然后满脸涨得通红地对张婴连连摆手,“不是说小郎君你,我,我之前被 类似手法哄骗了!” 张婴:…… 这就狡诈商贾了? 那就先说到这吧,还有另外一个布置,本也是顺手为之。 这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胖子忽然很是激动道:“诸位诸位!不止如此,不止如此啊!这是拉拢、分化甚至吞并羌族的天赐契机啊!不,不仅仅是对羌族……” 说到这,他眼睛忽然“咻”地亮了起来,忽然冲到张婴身前,勉强蹲下来却不慎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乎乎的身躯还弹了一下。 张婴忍住笑:…… 张婴想伸手拉他,白胖子却爽朗地摆摆手,笑道:“这个高度也合适。小郎君,能问问你,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白胖子搓着手,犹豫了一会后开口道:“你,你是不是想着几年,只,只在某个地域制作你说的毛线衣?不会对外公布纺织技术!” 张婴讶异地看了白胖子一眼,道:“嗯?你怎么猜到的?” 白胖子眼睛一亮,他唰地蹭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我本来也不确定。但听到你要给羌族卖毛衣的时候我才隐隐有所触动。小郎君是不是想一石三鸟,顺便钓个鱼?” “哇哦。” 张婴看向白胖子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他是被信息大爆炸洗礼过,可这位在商业经济如此匮乏的大秦,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敏锐,了不起,他忍不住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白胖子一愣,不在意道:“张苍,不足挂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