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满脸不在意地挥挥手,然后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当即就是一个校霸同款,埋头臂膀的睡觉造型。 公子扶苏来到张婴面前,刚准备问为何会起冲突,就看见张婴快速小跑到距离少年最近的位置,一本正经地翻开案几的书卷,跪坐好。 “大兄。” 胡亥龇牙咧嘴地凑过来,压低嗓音说,“将其押入大牢?” 扶苏哑然:“以何理由?” “当然是袭击皇……” 胡亥猛然一怔,他看向扶苏,表情忽然变得委屈起来,“难道,难道就因为隐瞒所以……” 扶苏轻轻抬手制止胡亥说话,他示意另外一个弟弟给他解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听到胡亥各种霸道的行为,尤其还有意欺负张婴时,扶苏的眉头微微蹙起。 须臾,他平静地看着胡亥,道:“六国初定,民心不稳,若非你出言挑衅,又如何会触怒对方。” “什么!” 胡亥整个人都呆了,大兄不是最护弟弟的吗,怎么会苛责他? 他忍不住反驳,“大兄,这事也不能怨我,若不是阿婴……” “你若无法习惯,明日不来便是。” 扶苏紧锁眉头,不再看骤然 卡壳的胡亥,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徒留原地的胡亥脸色红红黑黑。 他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踌躇间,他余光一瞟,忽然发现张婴那小子居然不动声色地跑到那少年旁边坐下,不光是坐下,那一张脸上分明写满了好奇、崇拜又非常想亲近的表情。 胡亥气得怒发冲冠! 旁人不知他身份也就罢了,张婴明明知道他是尊贵的十八皇子,竟还敢这么无视他! 一个两个的! 全都当他是没有脾气的人? 胡亥猛地捏紧拳头,高高扬起。 在他终于下决定要狠狠地捶一下案几,表达内心的愤怒与不满时,前方忽然一声炸雷响起。 “杵在原地举手作甚!有何汇报?” “没,没有!”胡亥连忙放下手。 “那还不坐好。” 虽然进来的夫子身高不足八尺,但体型更为庞大,满脸横肉不说,右手还拖着一车的皮革、刀具等等,表情狰狞地看着胡亥,“怎的?不想上老夫的《数书》课?” “……没,没有。” 胡亥僵在原地,最后安静如鸡地默默坐下。 …… …… 张婴完全没注意到胡亥那波澜壮阔的内心戏。 他也不是像胡亥脑补的那样,对这少年又是崇拜,又是仰慕。 说实话,张婴纯粹是有些好奇。 在秦朝,尤其是七国战乱后,物资贫乏的时代,能养出这么一副腱子肉的少年郎,怎么想也不至于寂寂无名。 “哎,哎,阿兄。” 张婴借着老师进来的机会,戳了戳少年郎主动搭话,“先生进来了。” “唔。” 少年郎闷了一声,挥了挥手,将靠过来的张婴推开一些,不耐烦道,“听甚课。不如出去松快。” 张婴道:“所言甚是,晒晒初春的阳光,多舒服。” “哦?” 少年猛地抬起头,额间还印着一块红,他眨了眨眼眸,飘向张婴的视线还带着一点惊讶,“你小子,小小年纪,倒是见识不浅。” “嘿嘿,好说好说。” 张婴靠过去了一些,这次没有被少年人推开,他低声道,“兄可知咸阳有甚好玩。” “我若知道,还蹲在这?无聊无趣。” 少年说起这个就一脸烦躁,摇了摇头,“要我说,识字,能读、写名字就成,其他何用之有。人生在世,当快意恩仇,武勇第一!” “哦,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