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外壳拨开了一些,里面只是几根制作精巧杆子。他又拨动一下鸟腿,齿轮杠杆滑动,鸟嘴便开始一啄一啄。 原理不说完全相似,但勉强能说得过去。 很好,他需要的那一枚“小苹果”,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张婴爱不释手的模样落在樊家小子眼底。 他浮现出满满的笑意,扭头看向某位络腮胡军卒笑道:“姊夫,我就说你这一手了不得,你瞧,把婴公子迷得不行。” 络腮胡笑了笑,明显缺了拇指的大手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 倒是他身旁的士卒伸手拍拍络腮胡的肩膀,开口道:“那是,你是不知你这姊夫的厉害,当年那些登城梯啊,战车啊什么的,他都修得又快又好,若不是断了数根手指,哪怕半身动不了也能在军营……” “好了!也没喝酒,你少说两句。” 从门外抱着石臼进门的章父笑骂了几句,然后将石臼摆在张婴面前。 张婴愣愣地看着对方。 “我听小子说,小里正对徭役里的舂米很是好奇。” 章父将木杵也放上,还撒了点谷物进去,顺手砸出“咚咚咚”的声音,“其实就是这样,也没甚好好奇的。” 章父重复、机械地操作了一会杵臼用来舂米。 张婴探头瞅了几眼,手臂都挥舞出汗珠了,这米壳还没去掉五分之一。 “阿父,你且歇一歇。” 章兄向木杵伸过手,想替代章父舂米的位置。 章父一挥手:“行了,你阿父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阿兄,为何只用手呢?” 张婴扯了扯章邯,露出疑惑的神色。 “何意?”章兄迷茫。 “就是,唔……我们有手有脚,为何不能用脚?” 众人闻言一愣。 忽然有军卒憋不住噗嗤一声,然后笑出声:“小,小里正,这,这手可以抓住木杵 ,哈,但,但脚指太短,抓,住不住啊。” “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 唯独樊家小子没笑。 他神色稍带激动地看着张婴,道:“婴公子,莫非……是又有改进的法子?” 络腮胡闻言愕然。 自家刚认下的阿弟怎么这么轻信他人。 尤其当他看见阿弟蹲到稚子面前,一副兴冲冲要跟着干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出声。 “阿弟,他还不到三岁。” “姊丈!你是不知晓婴公子的聪慧!” 樊家小子傲然站立,忽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大声地开口道,“姊丈,你们近期每日食用的豆腐,便是婴公子弄出来的!” 众多士卒一愣,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 “此言当真?” 络腮胡满脸疑惑地看向樊家小子,“你前日不还在屋里说,若没有你,只怕这豆腐还得晚几年才能出……” “姊夫!姊夫啊!” 樊家小子连忙冲过去捂住姊丈的嘴,然后小心翼翼又卖乖地看向张婴。 张婴秒懂:哪个青少年没干过这种吹牛皮的事呢! “樊阿兄很棒!说得对!” 张婴连连点头,小手还比了一个大拇指出来,“若非阿兄,这豆腐……唔,豆腐起码还要上百年才能出来!” “婴公子!” 樊家小子就差感动落泪,他没想到张婴会这么给面,说实话,他之前只是祈求婴公子不要生气发怒。 屋内众人看向张婴的眼神更加温和。 “你看,这木鸟也是一动一动,用腿的。” 他又扯了扯章兄,指了指还在“哚哆哆”的石臼,“阿兄,这动作不一样吗?为何我们不能也用脚呢?” “唉,我来与你说……” 络腮胡不屑的眼神还停留在眼底,整个人僵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