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从确认自己肯定是听明白了。 他平静地去执行女王的命令。 从头到尾,很沉稳地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这天晚上,马奴被洗得干干净净,送进了女王的房中。 马奴匍匐在地,额头触着手背:“我叫……” 叶碎金道:“不必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必要知道。” 她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马奴说:“我什么都有了,服侍王上是我的无上荣幸。” 汉话说的还算流利。 抬起头,高鼻深目,很有异域风情。 叶碎金抱着一个膝盖坐在床边,踩在脚踏上的那只脚,雪白如玉。 她说:“过来。” 马奴过去,伏下身,亲吻她的脚。 其实从前在深宫中时,她作为皇后,掌着彤史。每每內侍来报,皇帝又幸了谁,她也会想,凭什么她就不可以呢。 赵景文与她欢爱的时候,她也会想,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会有不同的感觉吗? 可皇后的身份是一道枷。 大将军临行前辞别,以额头碰触她鞋尖的珍珠。 那是他与她最亲密的接触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在表达什么。 可她没法回应他,她是皇后。 叶碎金那时候,脚趾狠狠抠住鞋底,才能压住身体里的汹涌澎湃。 大将军是否亦然? 身体里又出现了汹涌澎湃的感觉。这是克制了太久后的爆发。 叶碎金闭上眼。 这一刻,脑海里没有想起任何人。 只有酥麻颤栗的快感从脚背传遍全身。 …… 叶碎金一向自律,作息稳定,难得的起晚了。 缓缓睁开眼,身体有一种自内而外,彻底放松的感觉。一时,竟不太想起身。 闭上眼,都是昨夜的记忆。 纠缠,翻滚,颠簸。 铁一样。 酣畅淋漓。 不必知道名字,也不需要语言。 没有很多技巧,原始野蛮就足够了。 正是她需要的。 人若克制太久,就需要回归纯粹。 唤了热水,正浸泡,婢女进来禀报:“卢郎君来了。” 叶碎金睁开眼。 好个卢青檐。 这里是她在唐北堡的上房,又不是处理公务的议事厅。 卢青檐怎地大早就跑到这边来了? 这是闻着味就来了。 有些事瞒不住,也根本没有想去瞒。 她的一举一动,本来就是被所有人盯着。 如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吧。 卢青檐等在宴息间里。 叶碎金过来了。她坐到了榻上,问:“什么事?” 卢青檐抬眼看去。 他的主公头发半湿,松松地挽个发髻。脚下趿着室内的软鞋。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追随了她几年了,第一次见到她作为女人的模样。 真不容易。 卢青檐微微一笑,行礼,直起身,笑道:“我观殿下,今日气色极佳……” “卢十四。”叶碎金道,“废话就省省,有事说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