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前世的模样。 叶碎金的目光便在他脸上停住。 段锦心中才一动,这短暂的奇异片刻便已经过去,叶碎金道:“来,跟我说说外边的事。” 段锦轻轻吁了口气,跟上叶碎金过去坐下,给她讲他在外面发生的、遇到的种种。 这是他独有的待遇,每次他都会给她复盘,她则会指出其中的不足,指点他更好的处理方式。 旁的人都觉出来,段锦这两年的成长是飞速的。这是因为他的背后有她在推着。 要让他做大将军——她真的在为此努力着。 而,仍然享有特殊待遇这件事,让段锦的心里又安定了。 他从叶碎金的书房里出来,问了问秋生。当值的人告诉他,秋生因为才出了外差回来,所以要休沐两日。 叶碎金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他倒休息起来了。 段锦虽然腹诽着,还是叫人打了酒买了几样肉菜,拎着去看秋生去了。 到了秋生的住处,秋生:“哟,将军大人来了。” 段锦:“滚。” 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和秋生以前有竞争关系。 但自从过了襄阳,到了这边,他彻底剥离了叶碎金的身边事,这种竞争关系也随之消失了。 大家如今做事的领域不一样了,秋生就是纯打趣。 从前的少年,如今都长到喝酒的年纪了。 喝酒吃肉,真香。 段锦便问:“楚地之行怎样?” 秋生道:“有很多没吃过的东西。我们都买了很多带回来,待会分给你。” 段锦问:“到底做什么去了?” 秋生:“嘻嘻。” “好吧。不问。”段锦没办法。因他既不知道,就说明叶碎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或者,必不该告诉他,那么秋生就不会说。 换作是他理叶碎金的身边事,也是这样的。 贴身人,首先一个嘴巴必须有把门的。 “为什么带赫连去?”他问,“这个能说吧?” 赫连是去负责了什么,或者起到什么特别的作用了吗?段锦想知道。 因当时明明还有别的人在江陵,她却只带了赫连响云。 “这个还真不知道。”秋生道,“不是我拿乔,是真的……好像就没什么。” 感觉赫连响云什么作用也没有,纯纯就是陪着去的,还没他有用呢。起码他跑前跑后地干活。 秋生当然不知道,这是叶碎金的一点小心思。 一个是上辈子她未曾谋面的人,一个是上辈子不该活下来的人。 叶碎金特意带赫连响云去,让他也见了见楚国的肃王。 这种命运的错位感给叶碎金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 未知。 比起已知的,可预谋的,未知更让叶碎金感到指尖酥酥痒痒地发麻。 未知,才是生命的意义。 因未知就需要去探索,就不能再作弊。 才有全新的生命体验。 像新生,而不是重生。 五月,先是十郎收到了裴定西的回信。 从回信里可以看出来,裴定西的情绪已经稳定了。 “他说,赵景文在那时候根本不在房陵。房陵只有乔老将军坐镇,旁的人都跟着去打金州去了当时。” “老将军过身的时候,赵景文都还没回来。” 十郎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