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捏着鼻子接受了和裴家的联手。 但今生,叶家走得顺畅。 比阳杀得干净。上马的隐户、藏地全给掀出来了,重新登册。 消息传开,后面各地再遇到叶家军,都乖巧了许多,不敢弄鬼。 唐州、邓州,四平八稳。 大家的需求就变了,变成了该揍赵景文个鳖孙一顿,出口恶气才对。 “他已经受到应得的惩罚了。”叶碎金却道。 十郎:“啥?是啥?快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 众人也都支愣起耳朵。 叶碎金抬起眼。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我的夫婿,则我之所得,他皆不能再分享。” “我家之力,他再不能借用。” “他以后,只能靠自己。他若有本事在裴家混个风生水起,那是老天赏饭给他吃。谁也别不服气。” 杨先生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轻轻的音,说不准是笑还是哼。 但奇异地代表了大家的感受。 叶碎金如今是什么情况——她可再不只是一个乡下土坞堡的家主了,她可是两州之主。 赵景文这波不管是图什么,他亏大了。 十郎还领悟不了这其中的内涵。到底是少年人,更在意快意恩仇。 待散了,他揪着段锦悄悄问:“那个裴小姐,是比六姐更好看吗?” 段锦白眼翻上了天。 “要不然赵景文到底图啥?”十郎问。 年轻郎君里面,十郎和段锦关系是最好的。真的是一起玩大的。 段锦便把裴家的情况告诉了十郎。 十郎似乎懂了:“这样啊……” “十郎,别再像个孩子。”段锦道,“像大人一样想事情、看事情。” 十郎悍然拒绝:“大人一摊子狗屁倒灶的破烂事!我就不!” 他跑了。 叶碎金交待段锦了一个事让他去办。 “家仆出身的,凡有了官身的,一律放身。” “直系一家子一起放。旁系亲戚,问他们自己的意思,愿意带出来的,也一起放。” “凡放身了的,不管哪一房的,家人都不要在各房做事了。” 段锦应了,正要走。 叶碎金喊住他:“阿锦。” 段锦转身。 她道:“别忘了放你自己的。” 段锦拉着一张脸:“我无家可归的。主人要将我扫地出门去睡大街吗?” 他如今就住在叶碎金的刺史府,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单独院子。 叶碎金道:“你长大了,该立业了。你自然不需要搬出去,只先把身份放了再说。以后说出去好听。” 段锦贵为镇军大将军,旁人拿他没办法,便私底下讥笑他:永世家奴。 段锦却道:“我就不!” 也跑了。 叶碎金把蒋引蚨召来跟前,先问他瑞云号那边清账的事,还有后续的事。 蒋引蚨道:“第二批货已经给关将军送过去了。四老爷亲自押过去的,还和关将军喝了顿大酒,相谈甚欢。” 叶碎金去处理赵景文的事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 她“唷”了一声:“这是早就备好货了?就等着呢?” 蒋引蚨面不改色:“总得看看第一次的情况。我们商人吃官家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好了合作的,结果对方拿到货物就翻脸了,直接吞了。 商人只能自认倒霉。 公道是不可能有公道的。 好在关将军不是这等眼皮子浅的人。关将军显然是想做长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