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道,“大家可扼腕了,都叫我这趟回去一定好好给他们说说叶大人长什么模样。” 他往老将那边靠靠,放低声音:“我们去门子上打听了,瞧见的人都说,极美。” “别说了。”老将眺望,“那边来人了,应该是来迎我们的。” 义子精神一振:“我得好好瞧瞧,回头好跟他们仔细说……哎,哎?那女子?不是吧?别告诉我就是她。” 然那女子一匹健马跑在正中,英姿飒爽,容光耀人。旁的年轻将领的马匹位置明显以她为中心,为首领。 人的地位高低,看在众人间的位置就知道了,骗不了人。 义子有点不能信。 “赵景文……是眼睛有问题?”他震惊道,“还是脑子有问题啊?” 想不通!想不通! 到底人老成精,素养高,骂人不用脏话。老将叹道:“跟大娘不正是天造地设一对。” 两方相遇,下马厮见。 叶碎金亲自出迎,老将与义子也客气恭敬。 介绍起来,老将名为乔槐乔茂生,义子唤作严笑严令之。 叶碎金道:“原来是乔将军,严将军。” 二人都执礼道:“不敢当,见过叶大人。” 叶碎金先前就琢磨着裴泽这趟入京上表会派谁,竟真跟她想的差不离,是这两个老熟人。 这二人,都是一路跟着裴泽,忠心耿耿一直跟到了最后的人。 而后又跟着少主裴定西。 乔槐老将也在西征中马革裹尸,一生未负裴家三代主公。 严笑倒是从西征中活着回来了,在新朝也有他的位子。 后来,大皇子被查出谋反证据,缢亡于幽禁之地。 赵景文诛灭了裴家余孽严笑严令之。 叶碎金在中宫庭院里,给大皇子和严笑都烧了些纸钱,凭吊过一番。 谷城整顿过,征辟了新的官员。 因人口少,叶碎金花钱雇佣了些游侠儿,让他们往四处散播消息,宣传谷城安稳,吸引人来。 河口派了驻兵。待这阵子农忙过去,要修些工事。 其实地方上看的出来从前亦有过防守工事的,只年久失修,坍塌败坏了。 叶碎金要把河口好好整顿起来。 安排妥当,她带着乔槐和严笑的队伍往邓州去。 一入穰县境内,二人就觉察出不同。 热闹,就是一股子充满人气的热闹。 或者说,繁华。 穰县当然没法跟一些大城比,可作为一个小县城,包括他辖下的村落、镇子,都是能够感受到建立在安定基础上的温饱之感。 别看不起“温饱”二字,须知这是多少人想要而不得的。 三郎在穰县迎他们。 叶碎金问他:“三嫂和阿龟如何?” 三郎的眉间便有了笑意:“都康健。” 康健就好。 大家都要康康健健的。 他们去了南阳,叶八叔收到调令,从比阳赶过去,在南阳跟他们汇合。 这趟由叶八叔和叶三郎陪着去京城。 叶碎金还给皇帝准备了礼物,是个祥瑞。 一块饮马槽大的石头,仔细看,竟能隐隐看到“天命所受,江山一统”八个大字。 字迹颜色略有异,比旁边的石色略深,故而能隐隐看出来。 “啊这……”严笑伸出手去。 “咳!”三郎把他胳膊按下去,“看就行了,别摸。” 怕掉色。 叶碎金笑得张狂。 “皇帝必喜欢的。”她道,“你们信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