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二宝回来禀报的事, 跟秋生是一条线的, 都是赵景文那边的事。 就是之前叶碎金会让他回避的事。 人齐了,都等着叶碎金开口。 叶碎金道:“赵景文在房州停妻另娶,我要去趟河口。”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大概是每个人的脑袋都停转了。 因为每个人都设想过很多可能,大多跟他们自己这在负责的一摊事有关,或者跟他们关心的事有关。 只谁都没想到,赵景文这个赘婿会在外面停妻另娶。 连杨先生的脑子都有那么片刻卡壳了。 大家都感到不能置信——赵景文,他是脑袋被门夹了不成? 他的妻子叶碎金,如今是什么情况! 他停妻另娶??? 不可思议! 而且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这个事。 叶四叔嘴巴张了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最后,还是杨先生开口:“可属实?确认了?” 叶碎金点头:“我原就安插了人盯着那边,这是快马赶回来禀报的。” 杨先生问具体的情况,叶碎金将大致情况告诉了大家。 她还告诉他们:“裴泽的父亲、祖父都是剑南节度使,如今蜀国皇帝王荣,原是他父亲的副手,在他父亲亡故、新老交接之时,发动兵变,篡夺了剑南节度使之位。” “裴泽辗转流落到房州,在那里算是扎下了根。据了一州,养精蓄锐,指望有一天夺回剑南道。” 杨先生也不问她这些信息都是从哪里来的,只问:“你要带多少人?” 叶碎金道:“带一千够了。” 叶五郎跳起来:“姐!我跟你去!我们把赵景文绑回来!我帮你揍他!” “啊。”叶碎金却笑起来,“我过去可不是为了绑赵景文。” 叶四叔拿不准,问:“那咱们去是……?” 叶碎金敲敲舆图:“当然是去接收河口啊。” “筑水与汉水交汇,又有山岭对出,形成峡道。适合驻兵。”叶碎金道,“我们据了此处,便可南望。” 南望是望哪里呢? 大家的目光都顺着叶碎金的手指移过去。 可那根手指忽然又移动了,向西北滑行一段,停住,在“房陵”这个地名上敲了敲。 “我还得去见一个……”叶碎金道,“重要的人。” 谁呢? 刚才说了,赵景文要娶裴家女儿。 这是夺夫之恨。 所以,她咽不下这口气,要去见见裴家女儿吧。 是吧? 大家都这么想。 只有杨先生眯起眼,盯着舆图。 河口的几个亲兵,帮着二宝遮掩,倒也没人发现二宝不见了。 只他几个也好奇二宝到底执行个什么任务,不免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一番。 这一日,才有人咕哝了一句:“不知道二宝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不回来?” 他们也都离家好几个月了,说起来,都有点想家了呢。 才咕哝完,有河口镇的老乡惊慌失措地跑来报信:“军爷!军爷!不好了!来了好多!好多……” 好多啥? “好多兵!”老乡喘了一口大气。 几个队正互相看一眼,都不太信。 “斥候呢?” “岗哨呢?” “怎地毫无动静?” 这不可能,若遇敌袭,一个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