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看看,简直太像了!” “原株都没了,御参丸怎么办呀?”云潇被她捧着脸,只能嘟着嘴追问,薛掌柜不屑一顾的挑了挑眉,“那颗人参原株有三岁孩子那么大呢,长了几千条根须,都被师父好好养着呢,我偷偷溜出来之前特意捎了一点,现在新种出来的人参上又长了根须,还能剪下来养出新的继续用药。” “那药效还能一样嘛?”云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薛掌柜抿嘴偷笑,暧昧的捏住她的鼻子,“人参本来就是大补之物,就算药效大不如前,反正吃不死人,不愁卖不出去。” 云潇嫌弃的龇牙:“亏你还自称是薛神医的弟子,卖假药是要遭天谴的!” “什么假药?我从来不卖假药。”薛掌柜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云潇往后缩了缩,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眼见着薛掌柜还想继续说什么,罗陵连忙笑呵呵的按住了对方的肩膀直接嬉皮笑脸的拽了出去,宣武将军正襟危坐的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萧千夜,目光还是情不自禁的扫过了云潇,低道:“少阁主,薛晴是十绝药庄的掌柜,根据记录,她是三年前才入驻山市巨鳌的,这几年和雪城那边也有不错的关系往来,进出的药材货物没出过什么问题,这件事您可有什么其它线索?” “先让镜阁观察一段时间吧。”萧千夜心不在焉的随口回话,宣武点点头,像是看出来对方的心情被搅得大为不快,轻咳一声起身告辞。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云潇揉着被薛掌柜捏红的脸,凑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低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豁然回神,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一抬头就看到云潇将整个脸都贴到了他的鼻尖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云潇抿抿嘴叹了口气,负手在他面前踱步走了几圈,忽然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在想魔教的那个教王?” 萧千夜张了张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她一眼看穿,云潇摆摆手,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刚才薛掌柜说我和那株人参长的很像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魔教的教王,他曾在山海集意外得到了一块沾染着火焰的补天石,不仅将命悬一线的他拉出死亡,甚至还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和不变的容颜,他在祁连山的大罗天宫内雕刻的那座神女冰雕,也是从补天石中瞥见的幻影。” 萧千夜紧握着拳,神色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烦躁,云潇揉着他紧皱成一团的眉头,低道:“重岚也曾说过火种是从天外坠落的,如果在坠落的过程中有零星的火焰散落各处,又恰好和灵力异秉的东西相互融合,那就可以长久的保留下来,十绝谷的那株人参,会不会也是沾染了火焰之力?” “嗯……”他终于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轻握着云潇的手不自禁的用力,“薛晴说御参丸的药效非常强大,只要不断气都能救回来,如此强大的生命力,确实和火种的特性极为相似。” “啊啊啊啊啊,真麻烦。”云潇抱怨的抓了抓脑袋,觉得心里仿佛被塞了一团乱麻,拖着腮帮子嘀咕,“都说我是火种的传承者,可是这种散落出去的火焰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澈皇送给我爹的火种也收不回来。”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萧千夜的兴趣,云潇正好转过来,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连忙摆手口无遮拦的狡辩:“虽说火种是一种不死不灭的存在,可是它必须依赖凤凰的躯体才能生存,宿主不同,性格能力都大相径庭,阿琅老是说我比澈皇差的多,肯定也是因为宿主弱,才不是因为我不行。” 他憋着笑听她强词夺理,没有接话,云潇心虚的瞄着他,支支吾吾的道:“现在是比澈皇差一点,以后、以后我会努力的!” 萧千夜冲她摆手,心里微微一动,安慰:“你别担心,就算是和火种有关,我也不会让有心之人借着你的力量胡作非为。” 云潇也露出了一丝担忧,眉峰紧蹙:“原株是解朝秀给十绝谷的,我总觉得他不是那么好心的人,而且薛掌柜说原株栽培了几百年尚未完全成熟,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千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云潇紧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反正姐姐也需要御参丸治病的,正好过去好好调查一番。”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顺着云潇的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她舒了口气坐回窗边,月光泼洒进屋子里,正好照在消瘦的侧脸上,绽放出淡而朦胧的白光,萧千夜的目光却在这一瞬莫名凝滞,感觉眼前的女子有种即将冰雪消融的错觉,让他的心咚咚咚剧烈的跳动起来,云潇并未察觉到他神色上微妙的变化,低着头呢喃,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火种是从天外来的,都说天空的最高点是上天界,可上天界之上仍有天空,天外……究竟是哪里呢?” 他没有回话,一眨不眨看着静坐的女子,仿佛只要一眨眼她就会彻底消失:“我娘年轻的时候曾经几度下山去找寻自己的故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