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半夜爬山还走后面进来拜佛的,心不诚佛祖是不会保佑你的。” “晚上不能拜佛吗?”萧千夜针锋相对的讽刺,“难不成佛祖也要睡觉?” 两人互望着彼此,伴随着屋檐上的乌鸦将目光齐刷刷的转向萧千夜,气氛也在瞬间凝滞起来,就在剑拔弩张的刹那间,旁边厢房的门“吱”的一声拖着回音被人推开,传出一声淡淡的笑,萧千夜侧目望过去,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袍,但剑眉星目英姿飒爽,是个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气宇轩昂的人,他轻轻挥了一下手示意青年带着乌鸦退下,大步走到萧千夜面容从容不迫的问道:“公子是来拜佛的?那可是不巧了,太皇太后病重垂危,这间流云寺的僧人们此刻都要为她昼夜祈福,公子若是有求于佛,旁边还有一间白云寺,不妨可以过去试试。” 即使对方没有自报家门,但萧千夜非常肯定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一定就是传闻中的贤亲王,或许是和他想象里勾结魔教的枭雄形象大相径庭,这一下反倒是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趣主动接话问道:“佛祖也要挑贫贱富贵了吗?难道太皇太后可以祈福,我一个普通人就不行了?” “呵呵,话虽如此,公子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贤亲王找着歪理不急不慢的回话,谈吐风雅淡泊,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是个极具修养的男人,他托腮想了想,又冲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的房中也有一尊佛像,虽比不上正堂的大佛雄伟气派,但这些年一直很灵,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佛祖还分灵和不灵吗?”萧千夜被他逗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走进了房间,贤亲王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不灵谁去拜佛?” 萧千夜被他的回答惊了一下,脱口将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心不诚佛祖是不会保佑你的。” “我就一个普通人,佛祖若是不显灵让我见识一下,我凭什么信他拜他?”贤亲王毫不忌讳的开口反驳,呵呵笑道,“公子信佛?” “不信。”萧千夜随口接话,冷淡的道,“神也好,佛也罢,还有那些妖魔鬼怪,反正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显灵,为什么要信?” “哦?”贤亲王赞赏的看着他,带着他走进房间,这间朴素的厢房一侧供奉着佛龛,被一层白纱遮掩看不清真容,贤亲王恭敬的点起三炷香插好,忽然神秘兮兮的冲萧千夜眨了眨眼睛,低道,“要不公子也试试我供的这尊佛,这短短一个月郭佑安已经派了十批杀手过来了,若非有佛祖保佑,我只怕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萧千夜瞄了一眼那尊在白纱后看不清真容的佛,不置可否的冷笑起来,低道:“保护你的不是佛祖,是刚才那个苗人。” 贤亲王点头着玩笑道:“也是哦,看来此事结束之后我也要给他立个金身佛像了,我说了,只要是灵的,不管他是哪一派的佛鬼我都不在乎,苗疆也好……魔教也罢。” 忽然听对方主动提起最为关键的东西,萧千夜眉峰微微一蹙,下意识的握紧了剑灵,白色的剑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摇曳着,贤亲王余光轻扫,笑道:“实不相瞒,敦煌那边的事情我早就有眼线汇报了,但郭丞相好像隐瞒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我的线人多番打听都毫无线索,而圣童不久前忽然暴病身亡,紧接着郭佑安的杀手就一批接一批的闯进来,呵呵,他和我明争暗斗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如此沉不住气呢。” “王爷不怕我也是丞相的人?”萧千夜警觉的质问,对方摆摆手不置可否的大笑,“不可能,郭佑安再怎么一手遮天,他请不到昆仑的弟子来对付我。” “哦?”萧千夜低头看着手里的剑灵,沥空剑因为剑身破损,一直是被他用上天界的神力填补着裂缝,这种状态还能被人一眼认出来? 贤亲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解释道:“昆仑的弟子我确实见过,无论是剑灵、还是出剑时候的灵力都太特殊了,所以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郭佑安的人,我的线人曾说有昆仑弟子出现在敦煌附近,如今这么快你就亲自找上门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敦煌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千夜没有回话,他一直在猜测的某些东西在这一刻更加扑朔迷离起来,贤亲王确实和魔教相识,说明他就是崔修明口中“暗鸦”的背后主使,但他竟然反过来问自己敦煌发生了什么? 见他不说话,贤亲王也不着急逼问,淡淡话起不久前的旧事:“雷公默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可小皇帝荒诞无为,可惜了温兆钦一腔热血洒落黄沙呀。” 萧千夜眼眸顿沉,无论是亲丞派还是亲王派,这么多年斡旋在争斗中的两人不可能都看不出天子行为古怪,为何放任不管,该不会是两边都有鬼,各自打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如意算盘吧? 他冷定的抬眼,接话质问:“天子行为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