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特征,和她幻想中手段残忍内心龌龊的教王完全不一样,明明做着让她反胃的那些事情,此刻却以孩子般清澈单纯的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让她一时失神,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咧出如获至宝的微笑,渴望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这张魂牵梦绕的脸庞,最终又屏息止住了所有的动作,他的指尖在云潇脸颊边默默停住不忍落下,呢喃低语:“你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萧千夜也是在数秒之后才豁然回神,他惊讶的不是这个人能以空间之术从遥远的波斯总坛一瞬位移,他惊讶的是在这个人踏出空间的刹那周身荡起的特殊神力,那是上天界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教王的身上会有着上天界独有的神力流转?甚至让他一时分不清力量的起源到底是出自何人! “阿潇!”反应过来之后,萧千夜本能的想把云潇拉回身边,她的指尖不动声色的微微一晃,主动以火光拦住了他的脚步,云潇只用余光对他冷静的扫过,而此刻依然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还是如痴如醉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深知对付这种人柔情的微笑远比锋利的刀尖更有用,她反而是低下头淡淡的笑起,问道:“你是谁?为何等我?” 男人的瞳孔一瞬涣散,很久很久才重新有了焦点,当月下曼舞的神女清晰的出现在眼前,真实的声音第一次传入耳中,让他像受宠若惊的孩子满眼都是欣喜,用小心翼翼的语调认真回答:“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云焰啊,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你救我的那天是在傍晚,夕阳如火,你说那是云中火焰,既然你没有名字,从此就叫云焰吧。” 仿佛是被这样的说辞惊住,云潇竟哑然半晌不知如何接话,火种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云焰”这个名字任何的过往,但竟然真的会如此巧合,给了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姓氏? 她下意识的往萧千夜的方向望过去,说来奇怪,明明他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紧握着剑灵蓄势待发,云焰的目光却一瞬也没有看他,那是在极端的欣喜之下,连近在眼前的危险都无法察觉,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好在男人丝毫也不介意她的沉默,一直用爱慕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云潇暗暗捏了把汗,脸上还是平静无澜的保持着微笑,微微捂着胸膛脸色苍白的轻咳了一声,云焰一惊,瞳孔剧烈的收缩,心疼的神色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主动找了借口帮她解了围:“圣典曾说‘神女有难’,一定是因为那些磨难让你忘记了我,我等了你五百年,自我十六岁被你所救开始,我就一直、一直在等着你。” 云潇似有不适的蹙眉,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让云焰紧张的站起来,就在两人皮肤接触到的一刹那,火光顺着神经电流般激迸射全身,云潇惊讶的抬眸,陌生的光影如白驹过隙,是火种的记忆! 那是什么地方……巨鳌?是在巨鳌的背上? 巨鳌漫游在群山之间,它的脚步缓慢而悠闲,像一座神秘的山正在龟速移动,但它背上的集市却热闹非常,往来的行人匆忙的穿行在繁华的街市里,这里是纵横流岛最大的黑市“山海集”,来自五湖四海的商客们汇聚在这片法外之地上,交易着无数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规章制度、法令条例在这里都是一纸空谈,在筹光交错的酒杯下,人情世故和金钱权势勾肩搭背,所有人都默契的遵守着黑市的规矩。 这个男人就是出生在巨鳌背上的山市里,他确实没有名字,因为他的母亲只是花街里最低级的游女,在意外怀孕生下他之后就随手丢在了暗巷里,但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在黑市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一个人活了下来,可惜疾病还是如一座大山压垮了努力求生的少年,在他十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他昏迷在路边,紧接着天公不作美,又是一轮持续半月的暴雨倾盆而至,他倒在泥水里神志模糊,仅剩的精神恍恍惚惚,视线在饥饿和疲惫的双重侵袭下慢慢失去焦点,就在他以为这无趣艰难的一生就要以这种悲惨的方式收场之时,泥泞中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火光,像黑夜里唯一的光芒,吸引着垂死的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光的方向爬去。 那是一块五彩斑斑的石头,跳动的火焰被封印其中,只是握在手里就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少年无奈的笑了笑,他已经快要死了,就算临死前捡到什么宝贝也治不好这具到处都是恶疾的身体,山海集这种地方什么古怪的人都有,既然被他捡到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不如带进棺材里陪葬,总好过孑然一身,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全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扶着墙慢慢站立,他想往巨鳌的边缘走,他知道那里有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