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里应该有老鼠吧?”卫长琴道,“请陛下吩咐侍卫捉几只老鼠过来,尽量别把动静闹得太大,微臣要做一个试验给您看。” “厨房附近偶尔会看到有老鼠出没,朕马上吩咐人去捉来。” 片刻的时间过去之后,侍卫抓到三只老鼠,装进笼子里交给了龙祁世。 由于老鼠肮脏,侍卫还特意用水冲了一遍,龙祁世看到活生生的老鼠时,虽然有些抵触,好在没有臭味,能忍一忍。 “陛下,微臣现在就当着您的面,试验这两瓶药。” 就像神墨当初在白鼠身上试验那样,卫长琴将过程重复了一遍给龙祁世看。 龙祁世眼见着黑色的液体沾到一只老鼠的皮毛上,另外两只老鼠只不过与它稍微触碰,也跟着抽搐了几下之后便瘫倒了。 而在它们垂死挣扎之际,卫长琴拿了片叶子,沾了点儿另一个瓶子里的液体喂到它们口中,一会儿的时间过去之后,它们又活跃起来了。 龙祁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望着那瓶浅褐色的液体,“这是毒液的解药吗?” 卫长琴点头,“正是。” 解药的来源十分简单,把蓝羽雀的血液滴入清水中便可。 顾珏清之前用茶碗接了一滴,用了极少量去给小白鼠解毒,剩下的分成三份,他和神墨也各拿了一份。 而神墨把那一部分解药拿去继续掺清水。 这么做,为的自然是不浪费。 而试验结果证明了,一碗的清水,掺蓝羽雀的一滴血,能解毒,一脸盆的清水掺一滴血,照样解毒。 既然如此,清水的分量便不宜太少,太少便是浪费蓝羽雀的血了。 蓝羽雀的血并非用之不竭,一滴血都是珍贵的,都该发挥它的最高价值。 神墨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一滴血可以与普通水桶半桶水的分量融合,成为解药。 解一个人的毒,只需要用汤匙盛半勺足矣。 这样的解药,看起来可真单调,与清水几乎是没有差别的。 他不想让皇帝觉得这解药像清水,于是,便在解药里加了些养生药材,使得解药成为褐色。 有颜色的药,才更像是药,若无色,反倒会引起皇帝猜忌。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皇帝拿起那个装有褐色液体的瓶子,如获至宝一般,“这个解药是如何配出来的?神墨找到了什么东西来代替蓝羽雀的羽毛和血液?” “关于这个问题,微臣解释不清楚。陛下您回头去问他便好了,他自然会给您解答清楚。” “也是,既然是他钻研出来的,他一定会解释得最详细。”龙祁世道,“明日朕就会把他宣进宫里来问问……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一件别的要紧事,是什么?” “晋阳王暗中拉拢朝中大臣,陛下,这事您管不管?” 此话一出,如他预料般地,皇帝吃了一惊,“皇叔他拉拢大臣?” “陛下,您没有听错。”卫长琴颇为冷静地说道,“晋阳王盯着您的这把龙椅,应该挺久了。” 龙祁世知道卫长琴从不会开无聊的玩笑,他竟然敢这么说,那就应该是有凭证的。 “卫卿,他是朕的皇叔,如果你没有任何凭证……” “微臣敢说,自然是因为调查过。微臣虽然很久没有上朝了,但这并不代表微臣对朝廷里的事情毫不关心,尤其此事牵涉着陛下的利益,微臣更加不会胡言乱语。” 卫长琴顿了顿,道,“工部尚书张大人,礼部尚书蔡大人,以及和蔡尚书交好的林大人、朱大人、王大人……都已经靠向晋阳王的阵营了,按照微臣调查得出的结论,工部尚书应该是最早投靠晋阳王的,并且还在帮着他,拉拢其他大臣。” 皇帝闻言,沉默不语。 卫长琴观察着他的神色,便能猜出他已经在酝酿怒意了。 “臣子结党营私不足为奇,历朝历代这样的事都有,平时陛下应该也有所察觉,但只要他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您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的情况是……大批臣子跟王爷混在一起,这不就是形同谋逆?难道您觉得,晋阳王是单纯想与这么多大臣做朋友?” “做朋友?”龙祁世冷笑了一声,“发生这样的事,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就是图谋不轨,要么就是脑子进水,朕自然更加愿意相信前者。” “陛下您相信微臣吗?”卫长琴道,“对于微臣提供的情报,您如果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