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刚刚经过,回头看了看她,又走了。 她望一眼这人的背影,闪进女卫生间。 第四个隔间放着一个黑袋子。 她进去,撕掉粘上去的粗眉。脱下外衣和裤子,再把帽子、衣服、鞋子放进黑袋子。她换上一件黑的长外衣,穿上高跟鞋。 整理完毕,她从窗边向下望。外面是一条乌黑小巷。 夜深,人静。 她把黑袋子丢了出去。 陆姩走出来时,走廊边上,站了另一个人望过来。 她低下头,急急下楼梯。 今天的行为很凶险,但她忍不住。哪怕同归于尽,她都要杀了姓彭的。 一楼关了灯,只剩台上的女人唱着歌,跳着舞。 陆姩脱下黑色外衣,挂到角落的椅子上,出了夜总会。 她绕到小巷,捡起黑袋子。 明天再去秽土场处理掉了。 * 陈展星揽着一个美丽女人,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动。 突然,他望向彭安原来坐的那个角落,转头问:“彭安离开多久了?” “谁知道。也许半路遇上什么女人了?”旁边的男人亲了身边女人一口。 “这可不是他个性。”如果彭安的童子之身终结了,陈展星第一个庆祝。 “要么就是便秘了。”男人哈哈大笑。 美丽女人的手已经到了陈展星的某个部位。 他倏地抓住,笑说:“别乱动了。” 美丽女人讪讪地缩回手。 外面就是在这时出现骚乱的,一人尖叫。 房间人声嘈杂,陈展星没有听见外面在喊什么。直到门外有来回的身影,他正要问。 一个服务员推开了门,话都说不利索了:“不好……不好了,彭先生……他……他被杀了!” * 陈展星和几个男人一起过去现场。 刚才的喊声,招来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 有皱着眉,半好奇半怕的。有纯粹围观,一脸冷漠的。有人踮着脚尖,伸头探脑,和朋友议论:“死了吗?” 听到这声清晰的问话,陈展星问服务经理:“叫医生了吗?” 服务经理点点头:“叫了,也喊了巡捕。”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推搡人群,给陈展星开路,“让让,让让啊,各位请让路。” 陈展星没有耐心,直接踢了挡在前方的人一脚。 “哎哟!”那人差点跪倒在地,拉住旁边人的手。 这一声痛呼,让围观者自觉的闪开一条路。 陈展星进去卫生间,见到躺在血泊中的彭安,以及插在他胸前的凶器。 彭安的手还在捂着伤口,蜷缩在地,双目紧闭,嘴唇发青,眼镜歪歪斜斜挂在鼻梁上。 陈展星的脸上无悲无喜,避开血迹,俯身去探彭安的鼻息。 微弱,但好歹还有。 他扯下彭安的衣袖,简单止血。 服务经理瞄着陈展星,心中忐忑——老祖宗哟,人要是这么死了,他们也就卷铺盖走人了。 陈展星没说话,只是盯着彭安。 服务经理的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多。 好半晌,陈展星终于开口问:“封锁大门了吗?” “是是是。”服务经理说,“我一知道这事,就已经让他们关门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有好一会儿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