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计划通! 就连泰德叔叔也觉得这个计划很完美,又妙不可言。 张文雅心想,等到明年不知道是谁会看着白宫哭泣了。她其实不想戈尔能赢,要跟本党的总统竞争那就属于“不服从分配”了,不太好。老肯当年是不走寻常路,谋求副总统被摆了一道——当时的民主党领袖正是约翰逊——于是四年之后老肯索性不拼副总统,直接去拼总统之位了。 这段历史也很有趣,有关肯尼思总统是如何特立独行、逼得党内大佬仓促应战:在1960年之前,总统候选人是由党内大佬提名的,所以熬资历是必经之路,没人重视初选——你都得不到党内领导的首肯、党内资金的支援,你用什么来竞选呢? 可恨的是,肯尼思家族贼有钱,不在乎党内给不给资金,于是老肯尼思从初选开始打起,打了当年一心觉得自己终于媳妇熬成婆的约翰逊一个措手不及。约翰逊以为自己足够老资格,按资排辈该轮到自己当总统了,没想到半路被“马萨诸塞州男孩”打得灰头土脸,等到约翰逊终于反应过来要打初选了,已经大势已去,各州的党代表纷纷表示支持肯尼思。 这也是肯尼思兄弟为何得罪了约翰逊的由来。 但从改变规则的角度来看,肯尼思兄弟当初真的剑走偏锋,很有奇效。 * 肯尼思每天晚上都给张文雅打至少一个小时的电话,絮絮叨叨尽说废话。他还是很担心她没有痊愈,很希望她能多休息两个星期,最好去住院。张文雅有点不耐烦,这人也太婆婆妈妈了! 苏珊周一又过来看她。 “你吓得我半死!”苏珊抱住她,哭哭啼啼的,“我以为你彻底失忆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 “我现在全好了,别担心。” “真的吗?我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你的脑袋真的好了吗?” “……大概好了吧。你能不能别把事情想的太糟糕?”张文雅扶额,“约翰整天担心我已经很烦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受不了。” 苏珊笑嘻嘻的说:“怎么了?他是不是吓坏了?会不会抱着你哭:呜呜呜呜亲爱的阿妮娅不认识我了,我好惨,我太惨了,呜呜呜呜呜!” 她说的好好笑,逗乐了张文雅。 嗐,要说……也没错啦,虽然不是哭哭啼啼,也是哭唧唧的。不得不说,一个英俊的大男人对你哭唧唧的,那是又好笑又感动。 “一定是的。”苏珊坏笑,“啊,想不到我们的王子会哭哭啼啼的。” “那你有没有哭哭啼啼?” “哭了,你看。”苏珊假装痛哭。 俩人抱作一团,笑得不行。 * 周末回了纽约,又被肯尼思送去医院做了一堆检查。 行吧,要是不做检查他就不能放心——她自己也是有一点点不放心的——那就做呗。 一切都很好,做完检查回了家。 * 已经十一月底,纽约的冬天很是萧瑟。 屋顶的花园已经凋零,花匠盖了玻璃温棚,将玫瑰花与月季花都挪进温棚里。 外面只余座椅和秋千架。 肯尼思带张文雅上了楼顶花园,献宝似的,“瞧。” 屋顶花园重新布设了暖光装饰灯,星星点点,缠绕在秋千架上。 秋千架的对面,用小灯管俗气巴拉的拼出了她的英文名字“anya”。 俗,真的很俗,但她喜欢。 谁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满哪都是呢?就在前几天,一位英国花卉培育大师宣布,将他刚培育出来的黄色欧洲月季命名为“阿妮娅”。培育一个新品月季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花卉大师真可以说很懂蹭流量了,也立即对美国王室夫妇隔空喊话,愿意为王室婚礼提供“阿妮娅”月季,为婚礼增光。 消息一出,美国人感到这一阵输了!美国人不忿! “你不觉得现在太冷了吗?”张文雅被按在秋千椅上。 “冷吗?”是有点冷,但是都没有下雪呢,也不算很冷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