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写小说呢他。” “他还是个文艺青年啊!” 那他的一切胡闹行径就都有了解释,文艺青年向来行为异常、愤世嫉俗,尤其在吃饱饭撑着的时候。 “他说要把自己在情感中遭遇的切肤之痛通通转化成文字,发表到《解放军文艺》上,让军院里的人认清卞玫的为人和她的爱慕虚荣。” “啊,又变成因爱生恨了!” 这个瓜还有售后服务,她还能赶个吃瓜的尾巴尖儿。 “所以我说他要死要活的,这种神经病写出来的东西能看吗?还想发表到《解放军文艺》上,人家能看得上他的破字?” “那不一定,在爱情中真正受过伤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才深刻、打动人。” “我说呢。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偷看的那些爱情小说没几本能上得了台面,写得狗屁不通,跟爱情风马牛不相及还喜欢从头酸到尾,原来都是那些作者纸上谈兵来骗我钱的!” “呃,这可能是你个人的喜好原因。”杨思情突然很好奇褚翠这个钢铁直女对男人的喜好,“翠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褚翠翻起眼皮思考,半晌之后不好意思地傻笑,“咱们之前去天桥剧场看的芭蕾舞演出,我就挺喜欢那些跳芭蕾舞的男人那样的男人。” 杨思情一点就通:“哦,你喜欢美型男呀。” 怪不得她看芭蕾舞看得昏昏欲睡,翠儿却能看得热血沸腾,敢情是那些穿紧身裤的男芭蕾舞演员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美型男?”褚翠一拍大腿,“这个词儿用得妙!我就喜欢美型男!” 晚上,杨思情坐在小客厅戴着耳机听邓丽君的歌,伏案备课。 她周一就要回七七小学上班,当回搬砖的社畜,so sad。 你们不要以为杨思情只是当个小学的代课老师,每天很清闲,日常工作就是去学校点个卯、坐到下班,她这是在无病呻吟。 光管教学校里的那些熊孩子,就够她喝好几壶的了。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孩子跟现代的孩子一比,那可太混世了! 又皮又损又爱玩,关键是特别抗揍。 今晚被家长揍得屁股开花,明天照常在学校里调皮捣蛋。 一个个的,心理都健康得不行。 哪像现在的小孩,骂几句就想不开去跳楼。 而且她在学校也不只干美术代课老师的工作,她就是学校的钉子,哪里需要人手,她就去哪里救场。 学校小,员工不够,几乎每个老师都要身兼数职。 当然,干的多,拿的工资也多。 大部分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很乐意多干些活。 蓝巍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张下围棋专用的折叠小方桌,兴致勃勃地说:“杨姐,月黑风高,陪我杀几盘。” 撑开小方桌。 坐火车那几天,他不看《战争与和平》的时间里就爱拉着杨思情陪自己下五子棋杀时间。 他还不肯让着棋艺很菜的对手,一直玩一直赢,把对手的玩兴都打击没了,这样的人最讨嫌。 杨思情摘下耳机,看看小方桌上的棋盘再看看他。 他没穿军外衣,只穿着军裤和黄绿色的军衬衣,衬衣两条袖子折到手肘上面,浅笑明眸,面堂发亮。 今晚的状态看上去大好,手风肯定也大好。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