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拉着幼宁去给婳月送礼。 她和幼宁显然已经是牡丹亭的常客了,而教坊妈妈自从知道她是侯府的小姐,幼宁是金家的小姐,对她们是奉若上宾,已经不需要再女扮男装,可以从侧门大方而入,因着她们去了,婳月也可以免了许多应酬,幼宁出手也大方,这么一来倒是几厢欢喜了。 食盒一打开,那诱人的香味精美的品相立刻就吸引了幼宁,幼宁忍不住伸手,被宝儿无情拍了一下,然后又笑眯眯看向婳月:“婳月,你尝尝。” 幼宁凶巴巴地瞪着宝儿,婳月意味深长看着宝儿甜美的笑容中藏不住的讨好,抿嘴一笑,拿起一块,在宝儿灼灼的目光下细嚼慢咽,幼宁巴巴看着,咽了咽口水,不争气地问道:“现在我能吃了吗?” 宝儿敷衍地摆摆手,幼宁立刻拿起一块。 “好吃吗?”宝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婳月。 “堪比醉仙楼的大师傅手艺。”婳月称赞着。 宝儿把糕点盒往她跟前推了推,煞有介事摆出一副知识问答的架势道:“你这么喜欢这盒糕点,假如幼宁吃了,你很生气,但是我吃了,你却不生气,为什么?” 婳月挑了下眉,漂亮的眼睛在宝儿脸上转了几圈。 幼宁在一旁不服气地嚷道:“为什么我吃了她要生气,不能是你吃了她很生气吗!” 婳月放下了糕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花茶,再慢条斯理地放下,抬眼冲着宝儿盈盈一笑:“那自然是我喜欢你啊!愿意把我最珍贵的......”她欲言又止,看着宝儿腾地红了脸,改了口风,“最喜欢的糕点与你分享。” 幼宁气呼呼地揽过糕点盒,占为己有。 这个答案几乎与宝儿心目中的答案不谋而合了!虽然她有隐隐的感知,可真当别人说出来时,她还是被震撼了,震撼过后,又苦恼起来了,撑着脑袋愁眉不展。 幼宁终于后知后觉,看了几眼手里的糕点,再看宝儿一时害羞一时苦恼的样子,毕竟她也是半个个过来人了,对于宝儿此时突然开窍了,她其实有些失望,毕竟她还想看更多的好戏来着。 宝儿虽然开窍了,可这个窍开得却让她更加烦心了!她是立志要和谢淮序成为亲兄妹来着!怎么能对谢淮序有非分之想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太可恶了! “他跟你挑明说他喜欢你了?” 有声音轻轻传来。 宝儿沉浸在思绪中,木然回应:“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一声惊呼吓得宝儿回过神,对上幼宁兴奋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摇头:“你刚刚说谁啊?” 幼宁贼兮兮地笑着:“那你以为我说的谁呢?” 可恶!她本想装傻来着,却被幼宁将了一军!可她又立刻琢磨过来,对呀,既然他也没明说,她就当无事发生,一如以前,还把他当哥哥不就行了!这样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 宝儿觉得这实乃上策!高高兴兴从幼宁手里夺过一枚糕点,吃了。 幼宁还想追问刚刚的“但是”下文,这时教坊妈妈走了过来,十分抱歉的先请了罪,然后对婳月道:“婳月啊,二皇子来了。” 婳月眼中轻盈的笑意顿时消散了,又成了一派的清冷,淡淡道:“我知道了。” 幼宁看着婳月离开的背影,老气横秋地摇着头:“温若里这苦命的男人哦。” 宝儿眉眼担忧:“如果二皇子对婳月是真心的为何不帮婳月脱籍呢?若是温中丞当真还喜欢婳月,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幼宁长长叹一口气:“宝儿啊,你还是太单纯了,感情的事哪有不是一就是二的呢。对了,沈彦希的事你知道了吗?” 她乍然提到沈彦希,宝儿不由脸色一白,僵硬着问:“什么事?” 幼宁道:“他被外放抚州了,虽说是个五品官,可那里的五品官和杭州那种地方的五品官又不是同日而语的了,他也挺可怜的,本该在京城大展拳脚的,如今被外放,连媳妇也没了。” 宝儿虽然明白了自己对沈彦希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嫁给她了,可毕竟是从小的情谊在,他仍旧是她最珍视的朋友。 那次的事后,宝儿一直躲着他,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今日却听说他就要离京上任去了,她终究还是赶了过去。 北城门外,沈彦希站在马的旁边,看着宝儿从车上下来,沉寂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可宝儿却在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刻,避开了,他眼中的光亮也湮灭了,从她的躲避中,他明白,宝儿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