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其实并不适合这种贴身的肉搏战,但是他很贴心的照顾她的情绪,并没有一味的只追寻自己的快乐,杜三娘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惜。她其实很热,皮肤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然而又舍不得离开这一团火,直叫她似乎上了天,又似乎一直在风浪里前行。 等到一切结束,她嫌弃自己浑身黏糊糊,不由推了推陆湛,“我想洗澡。” 陆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要累了就睡觉,我保证给你弄干净。” 她刚才就困得睁不开眼,若不是他吵醒她了,她也不会由着自己折腾这么久。 穿好衣裳起身去烧水,等陆湛打了水回来,她已经睡熟了。替她收拾干净,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个好觉。” —— 杜三娘后来去二叔家探望过二郎几次,她本想叫陆湛一起去,陆湛却说他有点事儿,让她替他去看看。 这般过了七八日后,二郎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然而他们这一批人出发的时间,也确定下来。 前几次时,杜三娘没有去送行过,这次是二叔家里的两个孩子,她自然是要去送行的,只是到时候那种场合,杜三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衙门里的人前来挨家叫人,让这些人先去衙门里一趟。二郎虽然伤还没好,却也得跟着一起去。 大郎看了看弟弟,少不得叮嘱几句,他可不想看见弟弟又捅了篓子。 二郎这些天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再像那日一样说些绝情的话,大郎以为他是想通了,哪曾想等他们到了衙门,宣誓之时,二郎却又疯癫起来,他甚至还抽出一名士兵的佩剑,刺伤了人。 完了,这次是真的闯祸了。大郎去拉着自己的兄弟,他像是疯了一样,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举剑便刺。 满堂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大郎的眼睛。 第173章 二郎他疯了,确确实实的得了疯症。在被衙门里的人捆绑之后,他还朝着众人呲牙咧嘴的,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是笑。 陆志福夫妻根本没想到儿子会在这等紧要关头发疯,还弄伤了人,这般情况下,即便二郎是真疯了,他们一家子恐怕也难逃厄运。大郎已经完全被吓住了,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形,他后背心的衣裳已经完全湿透,一脑门儿全都是汗珠。 原本以为这又是那些人玩儿的新花样,先前就有人通过自残想要临阵脱逃,现在竟然开始装疯卖傻起来,然而那年轻人在经过几个大夫政治之后,确定是真的疯了,不是装疯。 陆志福夫妻被带到衙门里的时候,一脸惊慌失措,身子都发抖起来,看着顶上坐着的几位官老爷面色不善,当真是要被吓破胆。他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平日里哪儿见过什么大官儿,便是衙门里巡街的皂吏,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二郎便是连他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了,他这会儿兀自站在衙门里笑着,虽然被捆绑住了手脚,他已不哭,也不再闹,只是一味傻笑,口水都流了下来,嘴巴里念念有词,偶尔能听懂一个词儿:“媳妇儿”。 张权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有过嫌弃,觉得比不上京城里富饶,不过还是有不少乡绅之家,他虽刚到此地,想要巴结他的人络绎不绝,这段时间张权过得甚为忙碌,当然也得了不好的好处。收了人家的厚礼,自然在征兵一事儿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豪门之家哪怕儿子众多,也不见有人被征召入伍。反倒是贫穷人家,尤其是儿子多的,除了年纪还不到的,一家子能留下一两个男丁已然是祖宗保佑,甚至一门父子同上阵的也不少。 离了京,又不受人管制,周围都是恭维的人,张权的日子过得可比在京城滋润得多,行动做派俨然比那皇家贵胄还大。征兵一事儿,自有地方官去忙活,张权也就口头上吩咐几句,亦或者是听听底下的汇报罢了。 张权虽是去了势的宦臣,却极其钟爱美色,尤其喜好年幼的稚女,偏他本人又不是真正的男子,行为颇为变态,来到这里,没有人监管之后,他也越发的放纵。他这喜好也不知怎的就被传扬了出去,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乡绅个个牟足了劲儿的给他送来那那些不过刚开始发育如雏菊般的少女。 张权的手下来禀告衙门里出的这桩事儿时,张权还正在床上享受,被人打扰了雅兴,惹得他满脸寒霜,一脸不快。匆匆穿了衣裳过去,张权眉目间都是郁色,不待他人禀告详情,便直言道似这种藐视皇命之人,便该就地处决,其家人再行连坐之法,以儆效尤。 陆志福夫妻被拘押过来时候,并没有立刻被审问,直到突然出现在庭上的紫衣男子,他一开口,当真是吓得陆志福夫妻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一脸惊惧,结结巴巴的说着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