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点委屈在给他解释—— 因为想他,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有两瓶啤酒加三杯威士忌那么多。 “我们回家。” 谢朗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放开黎江也启动了车子。 …… 深夜了,湛江小区里已经一片安静,大多数单元里的灯都已经灭了。 谢朗的车长驱直入,一直开到最里面的那栋楼前才停了下来。 下车时黎江也有点醉了,他只觉得走路轻飘飘的,像是脚下有一片云那样快活。 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电梯的,他们那一层楼的声控灯刚好坏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黎江也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谢朗身上。 “小也,唔——” 谢朗的脚步声也因此有些沉重,他半抱着黎江也,才刚刚摸索到指纹锁,可还没等按下去,就被热烈地吻住了嘴唇。 “朗哥,你操^我好不好?” 谢朗因为那过于直白的话而闷哼了一声,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格外急促,指纹锁因为没能识别而发出了一声轻而急促的警示音。 他吮吸着黎江也柔软的舌头,可是额头到太阳穴的那根青筋却忽然暴起了一根,那分明是警觉而充满防备的身体信号。 谢朗只在绝对安全隐秘的环境里才可以亲密,而即使是毫无一人的楼道里也不属于这个范畴。 他感到无比的焦躁。 “小也,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含着一种隐隐的不愉。 谢朗艰难地摸索着指纹锁,却又因为黎江也的亲吻手指偏离了开来,哔——哔的声音突地变成了警示意味更浓更快的哔哔哔、哔哔哔。 “朗哥……” 黎江也了解谢朗,他知道这样的过线是多么危险。 可他忍不住,在接吻间隙的喘息声已经近乎是某种难耐的呻吟:“你操^我吧,好不好?” 当然会上床的。 可他还是想这样问。 不,不是问,是祈求。 明知道会做,可还是想这样求谢朗,像是他们第一次那样,有种近乎自虐般的快感。 他只是想听他答应。 “他妈的。” 谢朗忽然凶狠地骂了一声,他把黎江也整个人死死地搂进怀里,终于准准地摁开了指纹锁,然后砰地一声踹开了门—— 刺耳的警报音在那一刻终于戛然而止。 谢朗把黎江也直接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了卧室里。 房间很大,但是家具其实不太多,因为过分整洁所以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一张大床就在正中央。 但谢朗却调转过身子,把黎江也放在了床边的梳妆台上。 他很柔软,即使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台面,也能弯起双腿坐得稳稳的。 “朗哥……” 黎江也有点惶恐:“不开灯了吧。” 谢朗没有回应他,但也没有开灯,只是转过身把床边的窗帘猛地拉了开来—— 月光透过落地窗,像一池水银泄进房间里。 谢朗把大衣脱了下来反手扔在床上,然后又重新走了过来,因为仍然为刚才走廊里的失控而感到些许烦躁,所以嘴唇到下巴的线条都绷得紧紧的。 谢朗站在梳妆台前,低头看了黎江也半晌,然后忽然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黎江也扬起了脸。 黎江也整个人都缩得小小的,他把屁股夹得很紧,小心得连梳妆台上摆着的两瓶润肤水都没有撞掉,可是却没办法把他的脸藏起来。 皎洁的月光明晃晃地迎面照过来,他抬头看着谢朗,没有遮挡。 而谢朗背着光,五官都看不太真切,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 这对于黎江也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小时候他看过检验珠宝的节目,那些人带着花花绿绿的大颗珠宝过来,把宝石都放在一块华贵得有点好笑的红布上,然后让珠宝鉴定师拿着放大镜还有各种仪器,反反复复地仔细查看。 那其中大多数当然不是真宝石。 黎江也因此总记得那个珠宝师检查完之后的神情,他会放下放大镜,笑得露出一颗镶金的牙,然后得意地、嘲弄地、意味深长地说:“假的嘞,不值钱的。” 假的,不值钱的。 他也是假的。 他禁不起谢朗这样看的。 黎江也只扛了三秒就已经忍不住求饶。 “朗哥……我错了。” 他望着谢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