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道女声停在门外:“大人,苏娘子是女子,你一介男子公然去搜寻自然不妥,不如?让我代劳,况且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是耽误了皇上的安危,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崔娘子今夜才伤了脚,眼下这么快就听到了风声,还真是为?大晋操心。” 崔月漓正由一旁的侍女扶着,听到苏婉禾语气中意?有?所指,一把挣脱了旁人的搀扶,她看着账中之人,内心忿忿,本欲骂出口来,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心中得意?起来:“那是自然,为?了各位贵人的安危,我就算受点累又如?何,只是苏娘子,迟迟不让人搜,莫非是心中有?鬼。” 刚刚离开的禁军折返回来,眼前这位是尚书千金,他得罪不起,反观苏婉禾,永成侯府早就不似往日辉煌,他没有?必要为?了她去得罪尚书府。 “既然如?此,崔娘子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就最好不过?了,只是要委屈苏娘子了。”禁军看向崔月漓的时候极尽谄媚。 就算此番没有?搜出刺客又如?何,他不过?是要给崔娘子行个方便。 帐中有?没有?刺客,苏婉禾比谁都?清楚,她还欲出声,被裴珣制止:“让她来,无碍。” “可是——” “没事,孤在这里。” 裴珣的语气中听不到半分?急色,明明这样一来,两人的事情就昭然若揭了。 苏婉禾还想制止,营帐的帷幕突然被拉开,崔月漓推开云枝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之时,一个大有?报复过?后的快意?,一个则是带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苏婉禾不怕崔月漓,她只是不想让侯府因她而处在风头浪尖之上。 崔月漓看到苏婉禾被揽在怀中,身边还是个男人,宴席中的不快多少得了缓解,她就知道她顶着这样狐媚脸,不可能规规矩矩。 “苏婉禾,你果然和旁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崔月漓指着一旁的男人,看到那男人似乎有?些熟悉,他正按着眉心,有?些不耐:“野男人,崔娘子说的谁是野男人?” “殿——下!” 崔月漓心中大骇,她刚刚只注意?到苏婉禾,看到她与旁的男子有?私情,心中快慰,眼下看到男人的长相,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腿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这本就是她不该看到的场景,她完全不用怀疑,裴珣会为?了苏婉禾和他的清誉而将自己灭口,爹爹不止她一个女儿,今日已经让他大为?丢脸,就算是回府,也会被责罚一番。 只是,眼前的责罚显然要严重的多。 “孤早就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珍惜。” 裴珣睨着跪下不停磕头的女人,耐心已经用尽。 苏婉禾早就想要从裴珣的怀中挣脱,奈何男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们的关系,本就尴尬,现?在还让旁人看见了,苏婉禾只希望不连累侯府。 只是她并不后悔,当初为?了救恪儿的命,她别无选择。 “殿下,臣女保证不会说出去一个字,求求您饶了臣女吧。” 往日高傲的女人语气尽是恳切,那莹白?的额头已经能清楚看见鲜血,一点一滴浸润到她的眉间?。 “孤只相信死人不会说出去。” 崔月漓像是被审判一般,要是知道自己是现?在的结局,她怎么也不会得罪苏婉禾,累及自己一条命来。 “当然,你现?在不能死,要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裴珣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为?之一颤,生出刺骨的寒意?来。 “臣女明白?。” 崔月漓不答应又能如?何,若是让父亲知道她连累了尚书府,也是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自己作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