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的要将这份报答放在心上。 不仅周策,就连苏婉禾也微微一愣,眼前的男人竟没有点破苏婉禾刚刚逃跑的举动,这让苏婉禾如释重负。 她向裴珣道了谢,只不过常人的恩情,尚可以偿还,但太子裴珣从小锦衣玉食,自不缺什么,偿还起来也格外为难。 不过好在,苏婉禾已经装作不认识他,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再追问什么,裴珣让周策准备马车送苏婉禾回侯府,被苏婉禾拒绝了。 “已经承蒙公子的救命之恩,不好再麻烦公子,只劳烦公子让仆从将门打开,如此便谢过公子了。”苏婉禾是个见好就收的姑娘,这是大晋唯一的太子,在民间巷坊,虽少有人熟识,但人多口杂,万一被熟人碰见,永成侯府与东宫牵扯上关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父亲生前不曾站队,只忠于圣上,死后自然也不能辜负父亲的遗愿。 且不说苏婉禾一夜未归,让人知道自己被外男送回家中,也是一件遭人议论的事情。 裴珣并不为难,只给周策使了眼色,然后就看见苏婉禾出了蘅芜苑的侧门。 不过在周策看来,这位苏娘子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即使不论身份,只论殿下长相,旁的女子贴过来尚且不及,眼下苏小姐竟然白白浪费了机会,周策为苏婉禾深感遗憾。 裴珣并没有将过多的目光放在苏婉禾的身上,他负手而立,眸色淡淡,似乎对苏婉禾偷偷离开的举动不甚在意。 他未拆穿苏婉禾的佯装,但从她刚刚一系列的神情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侯府里的姑娘,又怎会不识太子。 结草衔环?报恩?他也想看看苏婉禾怎么报恩。 连救命恩人的姓名都不问,她要?向谁报恩。 永成侯府,云枝和陈管事已经在门口回望多时,说是心急如焚望眼欲穿也不为过。 “娘子会不会从侧门回来,毕竟正门人多眼杂。”云枝心中愧疚无以复加,她在画舫被人药晕,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了,她不敢有稍刻的迟疑,赶紧回府找到了陈伯,这是王府里的老人,从小看着苏婉禾长大。 一夜过去,陈伯派去的心腹都没有找到苏婉禾,江面宽阔,后来夜里的人又多,他们不敢随意声张,毕竟这事关小姐的声誉。 陈伯觉得云枝的话有理:“娘子往常多走侧门,兴许昨晚只是迷路了,这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两人带着安慰般的眼神对视,心中却翻腾地厉害。 正当两人想要一起去侧门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二老爷苏寅带着王氏登门,一身奢华的锦袍,满面春风。云枝的神色顿时凝住,这二位来可不是简单的游街串巷。 常人只道苏寅在嫡兄死去后时常到侯府走动,关爱晚辈,可有谁知道,这些年,苏寅和王氏在侯府捞了多少好处,京郊成片的水田,加上不少铺子,还有上京的两处院子,都在不错的地段。 苏家本就几代从商,到了苏凛这一代人丁单薄,才从妾室那里又过继了一个男孩,这便是苏寅。后来京中改革,取士不问门第,苏凛在一众武将中脱颖而出,直到后来封侯赐府。苏老爷本意两个孩子一个从官,一个从商,奈何苏寅不是经商的料子,索性苏家家底不薄,还能让他胡闹。 不成想,苏寅为人贪利,险些闹出了人命官司,苏老爷一气之下将人送到江州,也是最近几年才到上京,苏凛仁义,在苏寅的苦苦哀求下,到底没舍得让苏家子弟沦落。 如今侯爷去世,苏寅更是毫不掩饰,如果只是谋钱财,尚不足为患,只是苏寅谋的是别的。 陈伯给云枝使了使眼色,云枝会意,连忙离开。在苏寅进门的时候陈伯迎了过去:“二爷,您来了。真是不凑巧,娘子今日身子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