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两股发颤。 闻言,差役颤声回道:“还是挡着吧,别……别冲撞到罗大人才好。” 这时候魏临要往外走,捕头赶忙跟上,心想着,罢了,等下到了公堂上见到罗大人再摘掉不迟。 霍云岚则是没有和魏临同行,而是带着苏婆子出了门。 待魏临他们走远,苏婆子便上前道:“夫人,孙娘子把衣裳做得了,就放在车上,夫人可是要现在就瞧瞧?若不喜欢,这便能改了。” 霍云岚则是摇摇头,温声道:“回去再说。”便扶着苏婆子的手上了车。 回去路上,一直喜欢说话的徐环儿反常的安静,似乎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的,霍云岚也不打扰她,只管拿出了个九连环,慢悠悠的解着。 这个原本是萧成君送给福团的礼物,玉做的,瞧着很是透亮,不过因为打造精细,耐不住磕碰,小福团如今连话都不会说,解它的唯一办法就是扔到地上摔碎了。 霍云岚索性就自己拿过来玩。 反正,平常她连福团都经常拿过来玩…… 至于左鸿文的事情,霍云岚并没有多想。 左先生确实命运坎坷,要是写成话本,拍成戏曲,不知道要悲哭多少人。 不过霍云岚觉得左鸿文如今已经圆了自己的愿望,大仇得报,想来他也用不着别人同情心酸。 接下去的事情就是左鸿文和相公的事儿了,或许还需要寻个好郎中给他医治,这会儿霍云岚只专注在手上的九连环。 等到了家,霍云岚换了衣裳,徐环儿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那位左先生会不会受罚?” 霍云岚闻言笑道:“放心,虽说他用了些不该用的东西,但是也算是帮官府破了桩案子,免了接下去会试舞弊的风波,又有相公出面说项,虽说不至于奖,但也不至于罚。” 徐环儿松了口气,可很快又眉尖微蹙:“夫人,我还是不懂。” 霍云岚一面细细的拿过香胰净手,一面道:“他上无倚仗,下无人脉,此时听起来很是凶险,稍有疏漏便是满盘皆输,能做成,已是孤注一掷。表哥也是惜才,加上二哥的情分在,这才到府衙走这一趟,不然,照刚刚左鸿文自暴自弃绝口不言的模样,上了公堂怕也是一言不发。” 下面的话,霍云岚不说徐环儿也想得到。 若是这般,左鸿文就是从犯,流刑是免不了的,只怕还会挨一顿板子,到那时候,是死是活才是看天命。 至于他为何不撇清自己,倒也好猜。 他是用了药的,可却不能让衙门知道他用了药,不然李家就能辩解自己是在蛊惑之下做出蠢事,到那时候,左鸿文的谋划都会付诸流水。 左右他身子不好,也跟着吸过香,多半早已存了死志。 要不是魏临瞧着,又正巧魏二郎进京赶考,只怕他不死也疯。 徐环儿将布巾递过去:“夫人,他若是早就想要报复,只管直着来便是,何苦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惊动了衙门。” 霍云岚闻言,缓声道:“左家郎君的模样你也瞧见了,追鸡都追不上的,哪怕下毒,他也只能寻到李良才一人,可是左家郎分明是想要李家满门不得安宁,以慰亡父亡母。” 这话她说的清淡,其实本就与自家无关,霍云岚素来不是个替旁人担忧的脾气。 等坐下后,霍云岚伸手捏起一块软香糕,轻声道:“只是没想到,咱们当初看到他门前的债主上门,也是他故意招惹来的。” 徐环儿眨眨眼:“可,钱呢?” 霍云岚把糕吃了,又喝了口茶,这才道:“他院子里的那些猛火油可不便宜。” “对,猛火油。”徐环儿才记起来围墙下面的那几个桶,“这是要做甚?” 霍云岚给出了个最合理的猜测:“假使此计不成,他就能去烧李家房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