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了他这一次粗暴行为,还以为他是为了艺术。结果,这以后高小鹏变本加厉,无数次用绳子捆绑我,每一次都让我有濒临死亡之感。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并且多次明确向他表示这一点。有一天,我刚回到家,就被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强奸了。强奸之时,他们也采用了捆绑的方法,戴着头套的男人还拍了很多照片,照片中的姿势比那种片子还要不堪入目。后来高小鹏向我展示了这套照片,污蔑我在家里勾引男人。从此以后,就以这套照片为要挟,让我做了很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 到这时,曾昭敏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述说之时,她的双手紧紧扯住那条围巾。 “高小鹏遇害的现场,你去看过吗?”吴雪面对曾昭敏时始终表现得相当镇静,事实上心里早起波澜。她趁着曾昭敏不注意,偷偷抹了抹眼泪。 曾昭敏道:“我去看过。” 吴雪道:“刚才你又看了现场勘查的照片,这是不是与当年高小鹏折磨你的方法一致。” 曾昭敏道:“非常接近,这就是高小鹏喜欢的变态方式。他一边折磨我,还一边通过摄像机把图像传到电视上。他精神上绝对出了问题,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道貌岸然。” 吴雪道:“高小鹏折磨你的事,还有谁知道?” “有两次,我被绑上以后,又进来戴着头套的男人。我已经被绑住了,还被堵住嘴巴。高小鹏在旁边也不管,任由我被侵犯。”曾昭敏以手掩面,啜泣不停。 曾昭敏被家暴之事已经清楚,需要更进一步深挖。吴雪看到侯大利递过来的眼神,便明白其意思。等到曾昭敏情绪稍稍平复,侯大利便不动声色地接替了吴雪,询问道:“你受到家暴后,没有跟其他人讲起过这件事吗?” “这是十分羞耻的事情,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曾昭敏对男侦查员的询问还是略有抵触,可是事情已经讲开了,也就没有更多顾虑。 侯大利道:“你再想一想,确定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吗?” 曾昭敏略微迟疑,道:“除了外婆知道我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外婆说这是丑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跟其他人说。” 侯大利继续追问道:“邻居、朋友是否有可能无意间知道?” 曾昭敏用很肯定的语气道:“我每次被家暴,几乎都在影楼,没有外人知道。我更不可能让单位的人知道,这确实是很丢人的事情。” 侯大利看着曾昭敏脖子上的伤痕,灵感突然闪现,道:“你受伤以后,到医院去过没有?” “只去过一次。平时我一直都忍着,唯独有一次,解开绳索以后,我喉咙疼得很。独自回到家里后,仍然痛得钻心,便到湖州市人民医院门诊部。后来经过诊断,我的舌骨骨折了。”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