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以后永远不准打扫,任何人不准靠近,圣女喜欢。” 温疏白又想了想,“她人呢?” 这次问的是楚微凉。 不会又跑了吧? 门口的梵天阙弟子一秒反应过来,“回师叔祖,小师叔去追劫烬小主人了。” “追他做什么?让他挨揍了自己哭去。” “不是,因为小师叔听说,劫烬小主人把眠儿带走了,两人商量着要去吃烤小朋友。” 糟了! 温疏白一阵头大,赶紧去追。 就这么三只都管不过来。 将来若是生多了,该如何是好? - 千机宗。 北方的暴雨,每一场仿佛可以下一百年那么长。 天又冷又黑,头顶的滚滚层云似乎随时可以随着天一起塌下来。 方寂雪淋着雨,被十方劫穿透了身体,伤口鲜血淋漓,脚步沉重,来到七祖居住的后山。 他一向爱干净,可如今被血和雨水,还有地上的泥浆遍污了衣袍,也没什么所谓。 几个长老,正在竹帘后喝茶,下棋,论道,静待十二宗大试的好消息,就忽然见他一个人,凄怆地出现在暴雨之中 “寂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七代长老第一眼见了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他亲自将他迎入室内,又急切为他把脉,“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方寂雪低垂着眼帘,并不想回答。 “你……,你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肯治愈,就这么任由它折磨你?” 七代长老一阵心疼,立刻运功为他疗伤,其他几位长老也陆续帮忙。 有人治伤,有人运功,有人替他找来替换的衣裳。 首座长老,坐在一旁拈着胡须看了一会儿,“是十方劫伤的你?” 方寂雪双眸失神,任由众人围着他忙碌,一言不发。 “你就这么走回来的?”七代长老话里带了些嗔怪的意思。 这个千机宗几千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为了那个楚微凉,已经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摧残地不成样子,却又一次又一次放过那个女人。 可是,方寂雪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喃喃答道:“呵,我的东风兽死了,烂了啊。” 他的东风兽,在去妖宗的时候就死了。 那么纯洁,一尘不染的灵兽,死了也不过是一副腐烂的皮囊。 他,就如死了的东风兽,与淤泥混作一体,再也干净不起来了。 大长老悠悠一声长叹,“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那个叛徒?” “叛徒……”方寂雪眼眸动了动,仿佛被提醒到了,“对,她是叛徒,她背叛了我,我得去把她抓回来,将她好好关起来,认真管教,不叫她以后再犯错。” 他也不管身上的伤势,起身就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