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放心出去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她懂。 赵雾灵身后,大厅的旋转门运行,转了好多圈,她也没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看。 江也同样没有动作,隔着风和偶尔飘落的落叶,赵雾灵低着头,却可以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 赵雾灵的耐心先告罄,犹豫了几秒,走近那棵银杏树,在离他几步的距离处停住。 江也沉默,但眼神依旧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赵雾灵很熟悉这种眼神,学生时代他们不同班,赵雾灵喜欢和狐朋狗友翻墙逃课,回来以后会经过长长的走廊,也经过江也的班级。 那时候年级里的人或许都知道风声,知道模范生江会长,有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学渣女朋友,觉得稀奇,看到赵雾灵路过窗户时会起哄。 打趣声里,江也坐在靠窗的座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议论,就会这样看她。 很多赵雾灵理解不了的情绪,她从那时候就觉得江也在心中有自己的宇宙。 现在也是,赵雾灵被他看得不自在,抿唇,伸手去整理耳边的卷发。 “江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刻意营造出来的客气与生疏,赵雾灵也觉得自己演技一定很烂。 “很想见你,”江也嗓音像淬过冰的威士忌,现在不想撒谎,如实相告,“就来了。” 靠近她会加重病情,但是远离她会更痛苦。很想她,以至于忽视医嘱,忽视宋时礼频繁的警告。 江也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因为从年幼时就开始习惯忍耐。但爱赵雾灵是超越习惯的本能,如同命运一般。 赵雾灵没回答,江也不觉得意外,去看她,重复:“很想很想你。” 他语气多恳切。 如果不是被他关到别墅,无休止地确认情/欲,泪流满面握着碎瓷片,锋利处下面是他跳动的心脏和鲜血,望见他病态神情。 赵雾灵或许也会觉得心动,现在只觉得割裂,骨子里还残留着对他的一点害怕。 他拿着碎瓷片时候的神情,像是真的在她动作下失去生命也无所谓。 接近初冬,赵雾灵穿着略微有些厚重的裙装,偏暗酒红的颜色,连妆容也变柔和一点。她头发又变长一些,没有盘起,散落在她耳后,和脸颊附近。 她没办法面对,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妄图掩耳盗铃:“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江也余光瞥见她白皙无装饰的手指,执拗般重复:“现在还是很想你。” 明明她就在面前,却好像那么远,还是很想她。 被他的目光注视到避无可避。 赵雾灵唇都被她咬得失去血色,才终于开口,回答:“我知道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天色将晚,赵雾灵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争论了那么久,陆陆续续有人从办公楼走出,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只想尽快逃离,赵雾灵手不自觉握上裙摆,语气小心地询问江也:“我还有事情,可不可以先走。” 江也没说话,赵雾灵本能地退后一步:“江也,我要去采购…画展的东西。” “最近的商场离这里五公里,”江也看到她退后的脚步,抿唇,语气都放轻,装作若无其事,提议,“我开车送你过去。” 赵雾灵不信任地摇头,态度又警惕起来:“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不可以吗?“ “我有去看医生,”江也的姿态放的很低,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正常,顿了顿,才继续,“灵灵,就算你要……分手,也应该和我谈谈。” 说出这两个字,无异于将江也处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