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这般做小伏低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就是不知这是谁家的姑娘,竟这般有本事,将秦二郎给制住了,确实是厉害!” 景宁帝身侧,盛京城以惧内著的陵光侯幸灾乐祸地调侃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景宁帝听到这声笑语,下意识去瞥了一言不发的户部尚书宁江一眼,莫名有些心虚。 自己也算是外甥的长辈,如今小外甥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去嚯嚯人家女儿,景宁帝怎么瞧怎么觉得丢脸。 毕竟别人不认得宁家姑娘,他可是认得的。 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景宁帝开口道:“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秋狩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加把劲给你媳妇打个皮子回去,要不然还得挨骂。” 虽然全盛京都知道他惧内,但是被陛下当着那么多人面调侃,陵光侯还是知道窘的,立即闭上了嘴,乖乖跟在后头。 一行人又恢复成了谈笑风生的模样,除了宁江时不时往女儿那边看一眼,面色忧虑外。 宁姝听了秦琅半天的叨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不明白为何秦琅对着她这样一根“木头”能说这样多的话,她属实有些佩服了。 “你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说话的?” 绕着草场溜达了三圈后,宁姝终于忍不住了,恨不得扒开他肚皮看看还有多少话没说出来。 见人终于出声,秦琅任是再口干舌燥也认了,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盛满了欢喜。 “你想我来打猎我就打猎,你想我说话我便说话。” “那我想你不说话。” 宁姝抬起眼皮子,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秦琅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兴高采烈地与她说话。 “快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姑娘家的有个手衣才好,你喜欢银狐皮还是火狐皮,我给你打几副来。” 宁姝眼皮子跳了跳,冷漠道:“不需要,我自己家里有手衣。” 在猎场上,狐狸是最为狡猾难捕捉的,而银狐和火狐又以稀少难觅踪迹著称,秦琅张口就要给她打几副,若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宁姝张口就回绝了。 但秦琅好似听不懂话一般,仍旧欢快道:“或着我往深处跑跑,看能不能碰上熊瞎子,你拿回去当个毯子也成……” “够了!” 宁姝斩断了秦琅满脸的欢快,轻喝了一声,满脸的无奈。 熊瞎子这种东西她瞧着便害怕,更遑论要一张熊瞎子身上的皮毛伴在寝榻上,不得夜夜做噩梦? 少年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便敛住了。 “你若都不想要那就算了……” 这还是他同袁将军学的,说他夫人便喜欢这些皮子,每回狩猎带回去,夫人对他都会多些笑脸,于是秦琅如法炮制了。 然竟一点用都没有! 秦琅在想他是不是应当做了再说。 看着秦琅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宁姝便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控了。 她抬眸对上秦琅,语气严肃又认真道:“我是你什么人,需要你做这些?” 在宁姝看来,秦琅这些都应该的是给予自己妻子的,如今放到她头上,宁姝只觉得满身的压力。 大历民风并不保守,反而有些开放淳朴。 女儿家不会因为同哪个郎君一块玩便被钉在那,也不会因为被纠缠而不得不嫁与那人,顶多是被看了热闹,被熟人笑话调侃几句罢了,路怎么走,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中。 当然,除却那些拿儿女不当回事的人家,成日就想着用儿女婚事换得泼天富贵的人家。 秦琅是个随性而肆意的人,听得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