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机,忍不住问道:“翩翩,刚刚聂翊是不是也来了?” 唐翩翩平静地回答:“是。” 女孩看了看她,又问:“那他怎么不来帮你?你们不是都要订婚了吗?”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没道理来帮我。” 聂翊进门前刚好听见了这一句,他顿了顿脚步,短暂停留后原路返回。 过了会儿邵年料理完外面的麻烦进屋来看她,唐翩翩刚烘干了裙子,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邵年很抱歉地说:“让你来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翩翩,真对不住了。” 唐翩翩冲他安慰地笑了笑,“不碍事,我问心无愧,别人怎么想都没关系。” “赵云琦已经被高起带走了,大家知道是场乌龙,哦,聂翊也刚走,你们不一起吗?” 唐翩翩不再做声。 邵年很有眼色地闭上了嘴。 * 来了就是一场风波,还不如不来,老实呆在家里的话,一切相安无事。 所以这么说来,某些回忆里的人和事,把他们继续放在回忆里才是最好的做法,就像这场聚会,还有那个人。 这告诉她,好马本不该吃回头草,回头草味如嚼蜡,全是苦苦的味道。 月光晒在铮亮的车身上,唐翩翩疲倦地跟司机说:“快点回去吧,我好累了。” 说完她跟来时一眼,又坐在后面眯起眼休憩。 车中途停下的时候她还以为在等红灯,司机不安地提醒她:“小姐。” “怎么了?”唐翩翩懒懒地应声。 随后司机驾驶位的车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唐翩翩疑惑地睁眼,只看到车门外一道削瘦挺拔的身形。 看不到脸,光他的声音就足够另她惊吓了。 聂翊对她的司机说:“你下去。” 司机扭头,无声询问唐翩翩的意见。 唐翩翩正色命令道:“你敢下去试试!” 司机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听谁的,这下是走不了了,外面一位爷把着车门不给他关上,里头一位祖宗跟这位爷作对,谁也不让谁,他实在没个主意。 终于,司机想出了个折中的好法子:“聂先生,要不,您上车?” 聂翊接受了他的意见,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唐翩翩震惊地往前怒视司机。 难道一个外人都比她使唤得动他吗?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聂翊已经坐到了后面来。 唐翩翩又往外面看他停在路边的车。 他连车都不要了吗? 他一进来,车厢内的气温仿佛瞬间骤降, 聂翊看着前面也不看她:“我的车抛锚了,作为邻居,搭个车没关系吧?” 唐翩翩撇开脸,“随你。” 她还在为他刚才在场却不作为的做法生气,本来都想好了他一定为那天的一巴掌真要和她划分界限了,这半道又挤到她车上来到底几个意思,想干什么? 唐翩翩一肚子的火,越想越气,态度极其不好地大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聂翊平静得气人,说:“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唐翩翩:“我想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轻轻一笑比刚才更气人:“同理,我想干什么你也管不着。” 司机战战兢兢地开车,压力很大。 唐翩翩天生没有会吵架这门技能,瞪住他,胸口被气得急速起伏。 她又想起了刚才的委屈。 就算她当场装得再怎么淡然冷静,在那么多老熟人面前经历这种事,她心里是很恐慌无助的。 尤其他还在场,自己的狼狈都被他看到了眼里,好没面子。 最让她伤心的,是他完全置之不理。 他不是老爱霸占着她吗?不是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都要把她绑在身边?不是一直只有他才能欺负她吗? 那这算什么? 唐翩翩越想越难受,鼻子酸到快没知觉了,眼眶红红,她一吸气,豆大的水珠子就掉落下来了。 聂翊一直都没看她,敏感地察觉到这种无声的动静,他钝钝地转头看过来。 刚才的一派清清朗朗立即荡然无存,一见到她的眼泪他都愣住了,心也碎了。 不提想再晾她几天灭灭她威风了,此时此刻,就算她叫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她别再哭。 作者有话要说:翩翩:那你去吧~ 真正的火葬场还没到的呀,别急。 最近冒泡的越来越少了,今天留言多了就还有二更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