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就是三周前,他去酒吧取货,夜里这地方一向喧嚣又混乱,借着酒劲人胆大心野,人群乌泱泱将对峙的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问了老板才知道,有个年轻人和这片区的混混头子赌了票大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越遥问现在第几个了,老板说空了三个还剩下两个,这一波轮到老大了,要是他赢…… 话音未落,枪响在狭小密集的酒馆里如一声炮鸣,轰得人群寂静无声,老板顺着越遥的目光看过去,赞叹说,“小伙子运气真好。” 喝彩快要淹没了屋顶,这么多人对方无法抵赖,愤恨地将三万块美金扔到那东方人脸上,骂骂咧咧地走了,几个人麻利地将尸体拖走,还不忘威胁,说幸运儿,下次就是你了。 政迟却不以为然地站起来,脸上云淡风轻没什么表情,那钞票也没细数,走过来直接扔到老板面前,还有写着订单编号的印卡,“这是尾款。” 老板愕然,指着身后屯了半周的大箱子,“……这批货是你的?你买这么多……这都是什么东西?” 越遥在一旁没有插话,闻声便凑过来看了一眼,“苍耳,猪苓,板蓝根果……花椒。” “中药?”老板更觉得不可思议,“你花几万块钱运过来的是中药?这东西唐人街遍地都是。” 就算不齐全,也可以走合法渠道邮寄过来,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 正疑惑着,就见这年轻人在装满药材的木箱摸索出一个埋没深处的盒子,又将它打开,里面似乎是个u盘,还有张没有任何标识的卡。 见他揣着这两样东西转身就走,老板一愣,“剩下的你不要啦?喂,喂?” 喊了两声也没见回头。 “轻点。” 越遥猛地回过神,见那血都顺着镊子淌到自己手上了,忙将纱布抽出来,“抱歉,刚刚在想之前的事……疼吗?” 倒也不用问,看着就疼,那弹孔打出的肉*肿起一大块,血不断地往外涌,好在经验够足,很快也就止住了,就是看着太吓人了些。“……这几天尽量抬着胳膊,一不小心蹭到,疼不疼的无所谓,一直刺激创口会很难愈合。” 说了半天,也不见这人有反应,越遥无奈道,“你真是……” “什么?” “不怕疼也不怕死,你到底怕什么?”越遥好奇地问,“看你这样,也不像是那种吃不了苦头的富家子弟,不该流落在这种地方。” 面对调侃,政迟低声笑了笑,“富家子弟……” “我没说错,别看我年纪小,我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人,是穷鬼还是富佬,看一眼就知道。” “那你呢。” 越遥剪断线头,见那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