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早都悄悄溜了过来,冷眼观察着一举一动。 看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这下不说还好,一说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这两位真是闹了矛盾了。 沈丰年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心里安定了些,见殷姚静悄悄坐在那,一阵风就能吹走了似的,不知怎的有些不忍,心中天人交战,还是牙一咬,把酒杯收回去了。 却没想,一只纤白的手伸过来,稳稳地按过了酒杯。 手腕上,能看见一圈明显的淤青。 这一口喝得要慢些,含在嘴里从舌根辣到喉管,像吞下一团冷火到胃里,心跳速度都变快不少。 殷姚眉头皱了皱。 众人哑然,想这大概就完事了。 结果他这边搁下酒杯,那手又拿起桌上的分酒器,闭起眼,干脆利落地支在唇边,仰起脖子,眼看着就要一饮而尽。 都是有分寸的,谁哪敢让他这么胡来,吓得大伙一通兵荒马乱,慌乱中连唬带喝地好歹拦了下来,玻璃壶虽不大,却是满的,这一口少说八两半,喝下去得怕是得直接拉去医院洗胃。 也是有人手疾眼快,一把夺了分酒器,很明显故意没拿稳,玻璃掉在地上摔的细碎,一屋子酒香四溢,直冲鼻尖。 一个手滑,二十万块打了水漂,竟无人心疼,皆是松了口气。也松不来多久,众人目目相觑,谁都不敢先开话口。 “政迟。”殷姚刚刚那口确实喝得不舒服,脑子发蒙,脸看着也晕了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转桌上的酒瓶,“应该还剩下半瓶。” 语气虽不经意,但也带了点熏熏然的轻曼。 说罢,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柔顺地问道。 “要我喝吗?” 谁都没把握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指望有胆大的,出来调和调和。 大概是喝了烈酒,殷姚感觉自己视觉都迟钝了不少,胆子也大,不耐烦这么僵着,自己转了桌,皱着眉去够那精致的小陶罐。 众人一惊,却不敢妄动,眼瞅着就要拿到手,政迟却动了身。 他站在殷姚后面,一把抓住还裹着一圈淤青的手腕。 很痛。 殷姚身体一僵,扭过头看他,强笑着说,“怎么了,放开我呀。” 似乎觉得不舒服,又挣了挣,那只手还是牢牢地被握在他掌心。 “疼,你放开。” 听见他喊疼,政迟倒是控制了力道,手稍微松了松。 “又不让我喝了?”殷姚不打算僵持下去,身体放松,任由他搂着,听话道,“行,不让我就不喝。干什么突然过来呢,倒把大伙都吓了一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