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多少年都比不上的。 郁良默不作声的听着,偶尔应和几句,他总觉得那些地方,自己应当是去过的,不知在何时,反正在记忆的一个小角落里还留存着。 他们来时,卫央正好歇下了,她已经听说了郁诚大胜归来的消息,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但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为何这一世的郁诚出征就能那么快的回来,而郁良出征竟是两载未归,难道是郁良不想回来么?完全都不顾虑她这个留在京城受苦的王妃,是故等她逃离了,郁良才凯旋而归?! 若真是这样,卫央觉得自己可能是眼瞎了才会在这一世喜欢郁良。 但她又从心底里认为郁良决计不是这样的人,可其间又有什么隐情呢? 正好灾民这边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安济院已经初步建立,也建立了最基础的规则,卫央便坐在凉棚下出神。 上一世的一些事情,她发现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对于烟县里度过的那十年,她记得的或许也只有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还记得有人欠了自己一百多两银子,若说有什么留恋的地方,她发现竟然没有。 在烟县呆了十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卫央觉着也不算是自己薄情寡性,当真是烟县那地方带给她的痛苦要比美好要多。 坐着歇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的伸手把那人的胳膊给拽住,可那人的力气比她要大得多,只是一个简单的翻转,她的柔胰就被那人握到手里,郁良无奈摇头轻笑道: “你这防护是真的不怎么样。” 卫央看见是他,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 “你怎么来了?” “阿诚说要来见见京城的奇女子,我便带他来了。”郁良侧了个身子,露出了身后的郁诚和维纳尔涵,卫央看见郁诚还有一瞬间的愣怔,她舔了舔唇道: “见过九王爷。” 郁诚摸了摸脸道: “难不成我去了一趟北狄,变得更凶了么?为何七嫂见着我竟比原来还害怕呢?” 卫央急忙摇摇头, “是太久没见着九王爷了,这才一时失了态。” 郁良看着卫央的状态也觉着不对劲儿,可想要使劲儿听见卫央说什么,却什么都听不见,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想要的时候没有,不想要的时候贼管用。 有时他连卫央在心里说我肚子好饿,我好想吃莲子糕都能听见,但到了这种状态极其不对劲的时候却怎么也听不见了。 所幸郁诚也不是真的来和她进行一次谈话的,只是稍微寒暄几句便和郁良约好有时间喝酒,尔后便带着维纳尔涵去逛京城了。 卫央的失神一直到晚间,她心神不宁到了极致,回去之后也没吃饭,一直躺在床上,无论郁亮怎么跟她说话也不搭理。 最后郁良只能和她一起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卫央咬了咬下唇,自顾自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袍,耳垂已经红的滴血,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郁良的喉结动了动,温声道: “你这是作何?” “和你洞房。”卫央咬着下唇低声道。 他的手指仔细的摩挲过卫央的下巴,克制的哑声道: “你可想好了?” 卫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带,郁良直接反客为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其他事都能依着你,这事,得我来。” 卫央不是不喑世事的小姑娘,相反,关于洞房之夜的教育她接受过两回,但实战还是第一回,从没人告诉她原来这事是这么的疼,而她和郁良都是大汗淋漓,并未察觉出什么乐趣来。 但因着这事,她倒是累了,也不再心绪不宁了,倒头便睡。 卫央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道粗粝难听的声音: “恭喜宿主达成所愿,将为宿主开启前世上帝视角。” 卫央心道这特么算什么达成所愿?难不成夫妻之间入洞房真的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不不不,她不是那样的人。 随着这道声音的消失,一幅幅画面从卫央的眼前展开。 先是幼时的她扎着两个羊角辫,在师父的医馆里帮忙跑腿,有一日来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小哥哥,他受了很重的伤,听说是被人给欺负了,所以挨了很多板子,屁股都给打肿了。 年幼的卫央不懂事,她拿着自己的小百宝袋去找小哥哥,然后在他面前把百宝袋里的蜜枣拿出来给他,甜甜的笑, “哥哥,吃了这个蜜枣,屁股就不疼啦。” 小哥哥原本还在笑,但对着她的后一句话顿时笑不出来了, 气呼呼的甩掉了她手上的枣,冷哼道: “谁要吃你的枣,难吃死了。” 小卫央很难过,但她没有放弃,她后来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每日都帮着小哥哥端茶送水,还喂他喝药,给他讲故事,没别的,这小哥哥长得太好看了,她最喜欢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了。 小哥哥后来也会对着她笑了,有时候犯傻,她还会问, “哥哥,以后你娶我好不好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