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开门朝李信昀走过来,朝他张开双臂,而梦中的自己也迎了上去,被他拥入怀中。男人的双臂将他揽入怀中,附在他的耳边,依旧用很温柔的声音叫他的名字:阿昀。 如同什么咒语。 男人拥着他的手变紧,有微冷的指尖从他的衣摆处伸入,像是一条危险的蛇,在他的皮肤上游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缠住了李信昀,让他无法逃脱。 李信昀应该推开男人,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反而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他同这男人亲密地接吻,呼吸与呼吸交缠,任由他有些暧昧地抚摸自己的身体。李信昀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覆盖在自己腰上的,如蛇一般冰冷的指尖,已经被染上了一种属于欲望的热度。 李信昀慌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演变成一场荒诞离奇的春梦了。 可他为什么会做一个跟男人一起的春梦呢?虽然李信昀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但也不至于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吧?李信昀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并不是解答自己的疑惑的时候。 李信昀觉得很不妙,非常不妙。 这梦绝对不能再做下去了。 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如果李信昀这梦再做下去,就真的要发展得不可描述了绝对不行。 大概是要醒来的念头过于强烈,于是这一切场景便又突然地消失,而这一次李信昀没有再陷入黑暗之中。 李信昀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明亮的灯光,空气之中,确实有一股隐约的苦橙香,这一次并不同于梦中的似真似幻了,李信昀清晰地感受到了真实感,那香气如烟如雾,侵入李信昀的呼吸中。 然后再看见的是旁边的点滴架,输液瓶里的液体正顺着软管一滴一滴流进自己体内映入眼帘的景象实在过于清晰了,李信昀的眼睛不怎么习惯,因为他记得自己近视度数并不低。 医院? 李信昀一时脑子有点糊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了,他有点惊慌失措。 他睁着眼睛望着输液管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叫李信昀。 或许大脑一时还太迟钝,除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时想不起来更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躺在医院?他想要回溯自己的记忆,大脑却似乎陷在一团雾中,那团雾太浓了,怎样也挥散不开,怎样也没办法变得清醒。 但来不及细想,李信昀便看见床边坐着的一个男人李信昀有一瞬间怀疑他是否真的是男人,因为他实在很美李信昀贫瘠的文化水平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