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除了疼还是疼,他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害了他一辈子,又来害他爱人的世界摧毁! 但这种暴|虐的想法在接触到阮遂温柔的琉璃色眼眸时,悄然被暗了下去。 心痛地低头贴上阮遂被汗水浸湿的脸颊,陆行嗓音低沉暗哑:“教官,教官……” 阮遂被陆行蹭得笑了笑:“很狼狈吧。” 陆行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阮遂颈窝里蹭了蹭。 这一时间,仿佛小楼里只剩下他们俩人,陆行毫无顾忌地显露出自己的精神体特征,毛绒绒的耳朵,痒的阮遂笑出了。 只是这笑声里有藏不住的虚弱。 一旁的巫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转身抱起沉睡的阮清,沉默地走出了房间,把房间留给这对可能以后永远都不能见面的小情侣。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只剩下陆行和阮遂两人。在这一刻,所有纷扰都被关在门外。 走廊另一侧的马洛里靠着墙壁看着被关的房门和巫缙抱着阮遂远去的背影,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现在,陆行,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成功。” 话音落下,马洛里直起身体,转身离开小楼。 他可不能输给巫缙那个老匹夫,要给小情侣留下最后的相处时间,相处后嘛……呵呵。 马洛里低低的笑了,相处后,陆行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他将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驯化异变体之皇的科学家,他将被全世界尊敬,他的名字将被记入史册,供后世人赞美。 想到那一幕,他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最后转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马洛里自言自语道:“陆行,把握好时间哦。” 房间内,陆行像是听到了马洛里最后的警告,咬牙离开阮遂的颈窝,抱着人走到床边。 他并没有把阮遂放在床上,而是自己半躺在床上,让阮遂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笑着说:“墙里那三个干尸是瑞立他们?” 阮遂被陆行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床对面的玻璃墙。那里原本漂浮这瑞立、查尔斯和利奥波德三人,现在三人已经完全被抽空能量,身体缩小了一般,连样貌都看不出来了。 点点头,阮遂小声道:“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听话了,教官。” “那巫缙为什么会有你的录音,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等我去找你?” 陆行轻笑一声,下巴蹭了蹭阮遂的头顶,身后的大尾巴更是缠在了阮遂的腰间。 他道:“教官,你糊涂了呀,巫缙有我的录音很正常,我可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教官、教官’的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