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未防备过她。 不知她究竟看到了哪一步。 陆寒霄沉声道:“婳婳,不管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忘了它。” “这不是你该管的。” 事到如今,他依然是沉着冷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宁锦婳怔怔看着他,觉得眼前人陌生地让她害怕。 父亲受伤,兄长下落不明,那信上说,截走兄长的人恐怕是为了那封遗诏。 他亲口说过的,那封“不存在”的遗诏。 父兄随时都在危险之中,还未从这场打击中缓过神,宁锦婳继续翻下去,一字一句细读,终于知道她那好夫君这些年在忙什么了。 怪不得,府里每年有那么一大笔银子支出,这么明显的线索,可笑她竟毫无所觉。她知道他瞒了她很多事,她也知道他冷漠、混账、可恶、薄情,甚至心狠手辣,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宁锦婳凄然一笑,“王爷,我们夫妻七载,我如今才发现……我竟从未了解你。” “好,这些我不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与你,我认了!但——”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但有两件事……我父兄,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保我父兄无虞,你食言了。” “我一介妇人,不懂王爷的雄图伟略,我只问你,世子不能出京,你将来要如何安顿我的钰儿!” 第52章 第 52 章一字一句,宁锦婳细碎的声音带着哽咽,在短短一瞬,无数的噩耗向她压来,父亲、兄长、儿子、夫君……她的天,塌了。 从始至终,陆寒霄只有一句话——“这些你不必管。” 他沉声道:“岳父的伤势无碍,我已加派人手寻找兄长的下落。陆钰是我的孩子,我这个做父王的岂能害他?” 他抬起手掌,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的臂力惊人,陆寒霄的佩剑重十余斤,马上挥剑枭首不费吹灰之力,他真想用强,宁锦婳挡不住的。 可她现在的样子太脆弱了,仿佛一碰就要碎掉,陆寒霄忍了又忍,还是没舍得动她。 “婳婳。”他轻声叹息,“我送你回房。” 离京在即,他手头事务繁忙,不能万事看顾,她怨他也好、恨他也罢,先把人圈起来才是正道。 自己东西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这是陆寒霄自小信奉的准则。 谁知他还未靠近,便遭到宁锦婳的激烈抗拒。 “你不许碰我!” 她神情激动,声音陡然变得尖锐,“骗子!” “我看错了你!” 她知道他瞒了她许多,但她从来没觉得他会骗她,他可是陆寒霄啊,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偏执又高傲,他不屑说谎。 岂料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一下把她扇懵了,痛得钻心。 可惜她的种种心情,陆寒霄并不能感同身受。泥人尚有三分脾性,更何况是杀伐果断的镇南王。他耐着性子哄她,她却全是冷言冷语,陆寒霄还有许多事要布置,有许多人等着宣见,他没工夫在这儿和她痴缠。 “婳婳,我只说一次。” 他道:“岳父之事是我疏忽,我已当即派人赶往青州。我向你保证,岳父和兄长不会少一根毫毛!” 宁锦婳冷笑道:“你的保证?你的保证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没有遗诏?是谁向她承诺父兄不会出事?她不会再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陆寒霄蓦然沉默了。 两人都未说话,一室寂静。在极度激烈的情绪中,宁锦婳忽然福至心灵,瞬间懂了男人的未竟之语:他的沉默不是心虚,是有恃无恐。 在如今的情境下,自己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