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们找麻烦,赶紧离开。” 纪砚扯下领带,冷冷地看着领班, “那个人是姓许, 还是姓韩?” 领班骂了一句脏话,“你听不懂人话, 是吗?” 听到领班的怒骂声, 几个穿着黑衣服,手臂纹身的男人看了过来。 见他俩快要打起来了, 沈亭州开口叫了纪砚一声, “纪先生。” 纪砚跟领班一块看了过来。 沈亭州对纪砚说,“能麻烦你帮我把人抬到车上吗?” 纪砚抿了一下唇, 最终还是放弃追问那个人是谁, 朝沈亭州走了过去。 沈亭州客气道:“麻烦你了。” 知道沈亭州是在帮他, 纪砚垂着眼, 摇了摇头,“没事。” 沈亭州跟纪砚一人扶着周子探一条胳膊, 将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唔。”周子探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领班见状, 走过来问, “需要帮忙吗?” 沈亭州侧头问领班, “开除还给工资吗?” 领班一愣, 虽然他不认识沈亭州, 但不好得罪周子探,立刻笑道:“给的。” 纪砚是第一天上班, 只上了小半天的班,领班给他结了一百块钱。 沈亭州的车停在酒吧的对面,跟纪砚扶着周子探到车旁,沈亭州才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丢在包厢里。 沈亭州回包厢拿到钥匙,出去后就看到了纪砚在跟许殉的堂弟争执。 许政冷眼打量揽着周子探腰的纪砚,挖苦道:“刚出来就钓男人?” 纪砚反唇相讥,“还是要感谢你许少爷,不是你逼我辞职,我也想不到卖身这么好的出路。” 许政的脸瞬间铁青了,“自甘堕落。” 纪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的韩子彦不自甘堕落,你快去找他吧。我记得他没了一条腿,别让他等久了,小心等着急了,爬着过来找你。” 许政眼睛布满霜寒,阴鸷地看着纪砚,“你还敢提!如果不是因为你,子彦会成为最优秀的舞者。” 纪砚满脸冷漠,“要的就是他永远不能跳舞。” 许政气极:“你……” 纪砚面无表情,“滚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周子探似乎被吵得不耐烦,眉头紧紧皱着,脑袋翻了一个面,脸埋进了纪砚的颈窝。 周子探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脑袋一直动来动去,在外人看来他是在占纪砚的便宜。 许政脸色更沉,上前去拽纪砚,“别犯贱,跟我走。” 纪砚满脸厌烦,“你才别犯贱,滚开!” 拉扯中,周子探睁开了眼睛。 他以为旁边的人是沈亭州,模模糊糊看见有人找“沈医生”的麻烦,登时清醒过来。 周子探双目圆瞪,一拳抡了过去,“妈的,找死!” 许政没想到纪砚的野男人还敢打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冲上前跟周子探打了起来。 沈亭州没搞清楚状况,就在愣神的三四秒工夫里,周子探突然窜起来开始打架。 沈亭州神经一突,赶紧过马路。 周子探跟纪砚,一个还有几天才满刑期,一个刚出狱,这俩人可不能再进局子了。 跟许政这种请私教练习拳击的体面打架方式不同,周子探主打一个快准狠,下手也阴。 虽然醉了,但本能还在,掰许政的手指、踹许政的脚踝、攻击他的下三路。 哪里下手打得疼,周子探往哪里下手。 沈亭州赶过去时,体面打法的许政已经露出痛苦面具。 周子探倒还好,脸上只挨了一拳,受伤的手再次流血,但他血条厚,外加酒精的麻痹,愣是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酒气翻涌,有点头晕。 沈亭州把周子探扶到石墩上,让他休息。 一坐下来,周子探立刻没事,甚至打起了瞌睡。 沈亭州惊叹,这体力不参加一个奥运会项目,真是屈才了。 许政的拇指差点被周子探撅骨折,他捂着手,脸色难看地看向纪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