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门重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潮服的青年,但衣服的款式是五六年前流行的。 青年跟陆源一样剃着板寸,眼角微垂,神色冷漠,是模特圈很流行的厌世脸。 看到青年出来,许政叫他,“纪砚。” 叫纪砚的青年看都没看许政,从许殉车旁绕行。 许政脸色沉下来,“你别不识好歹,你还以为自己是五年前那个纪家的小少爷?” 这话一出,一股很冲,也很熟悉的味道直冲沈亭州的脑门。 纪砚掀了一下眼皮,睨了一眼许政。 许政拉开副驾驶车门,冷声道:“上车!” 纪砚左右看了一眼,最后问许政,“来接我的?” 许政目光顿时有些复杂,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上车吧。” 纪砚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许政开过来的车,“新出的车?车型看起来不错,只是可惜……” 他看向许政,语气惋惜,“可惜给你这种人渣开了。” 说完他朝许政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表情厌恶至极。 许政脸色发青,见纪砚要走,他一把抓住纪砚的手,狠戾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这下沈亭州终于确定了,是渣攻的味道,还是那种天凉王破的渣攻。 沈亭州皱眉问,“你弟弟怎么这样?”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许政感官还不错,毕竟他是那次聚会里少数表现对许殉病情关心的人。 许殉撇清关系,“所以我没跟他打招呼。” 饶是沈亭州正在生气,也被许殉这话逗笑了,立刻称赞,“你最好了。” 许殉心道,我还可以再好一点。 他摁下车笛,对正在跟许政拉扯的纪砚说,“上车。” 看过来的许政一愣,“哥??” 纪砚趁机甩开他的手,厌恶道:“滚开,脏了我出狱的空气。” 撂下这句话,纪砚快步上了许殉的车。 - 路上,车厢内一片平静。 纪砚坐在后座一角,沉默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颜色偏淡的唇绷成一条直线。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这气色,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气血不足,沈亭州怀疑他有低血糖的毛病。 车开到市中心,许殉才开口,“你在哪里下?” 纪砚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高楼大厦,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就前面的道口吧。” 许殉没再说话,到了前面的路口停了下来。 纪砚低着眼睛,“谢谢旬哥。” 等人离开后,沈亭州惊讶地看向许殉,“你们认识?” 许殉说,“他追了许政很多年,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几次。” 难怪许殉一喊,纪砚就上车了,原来如此。 沈亭州又问,“那你弟弟不喜欢他?” 许殉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谈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冒出一个人,许政跟他拉扯不清的,纪砚坐牢就是因为开车撞了那个人。”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好大! 沈亭州:“那个人去世了?” 许殉:“没有,但一条腿截肢了,现在许政应该是跟他在一起了。” 又是复杂的三角恋。 不知道是不是视网膜效应,沈亭州发现最近的三角恋好多,每一对的关系都错综复杂。 沈亭州没再多想,跟着许殉回了家。 管家把沈亭州的房间安排了许殉卧室旁边,床单被褥已经换成新的,还在房间摆了一束花。 是栀子花,上面插着一个卡片。 沈亭州走过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表情有点微妙。 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把卡片递给他,许殉看了一眼,上面写——赠亭州,落款是许鼠鼠。 这是揶揄他俩上次去管家房间的事。 之前沈亭州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管家以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原来管家是磕他跟许殉cp的第一人。 这次许殉没再说管家无聊,低头嗅了嗅花,“很香。” 看着许殉掩在花束的俊朗侧脸,沈亭州折了一支送他,“那,这朵给你带回房间。” 许殉接过花,低头顺势吻住了沈亭州的唇。m.WedALIAn.coM